阮秋白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很幽閉的房間裏麵,聽到她醒了過來,流月連忙上前,“小小姐你醒了?”
阮秋白後退了一步,避開流月伸過來的手,“你別碰我!”
武功,又是武功,真是討厭死了!
因為她自己不會,所以她討厭所有會武功的人!
流月臉上有黯然一閃而過,“小小姐還是生我的氣了吧?”
阮秋白沒有理會流月,而是問道:“這裏哪?”
流月偷瞄了一眼阮秋白,發現她的臉上沒有什麼顯露出來的情緒之後,眨了眨眼睛,“這裏絕對安全。放心,那個人肯定找不過來。”
“所以阿澤也找不到了?”阮秋白挑眉。
“鬼穀的人都有特殊的聯係的方式,澤哥哥看到了我留下的痕跡,肯定能找過來的。”流月很肯定的說道。
阮秋白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流月,眼底是滿滿的不信任,說實話她一直覺得流月很詭異。
她單純的很自然,讓人找不到一點偽裝的痕跡。隻是她向來很準的第六感告訴她,不要靠近這個女人太近,很危險。
阮秋白身上放著至少幾十種毒藥,有一碰就死的,有麻痹神經的,也有毒不死但是後半輩子都別想好過的。按理說哪怕她跟會武功的流月在一起,她也不該有這樣的感覺才對。
隻是她還是心有不安!
心底有一個聲音告訴她,快離開流月,這個女人比君衍還要危險。
阮秋白覺得,心裏有這樣的感覺是因為篤定君衍不會殺她,而流月不一定。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就在這裏等麼?”
“對啊!現在外麵都是抓你的,如果要是一出去跟送上門有什麼區別。”流月隨口答道。
“你怎麼會在這裏?”阮秋白將身下的枕頭拿起來墊在腰後邊,然後斜歪歪的靠坐在那,沒有一點世家貴女的端正的儀態。身上的老綠色裙子哪怕不合身,卻還是襯得她皮膚要更加的白皙,仿佛吹彈可破。
流月眼底閃現了一抹羨慕,“小小姐,你的醫術那麼好,這麼好的皮膚是不是也需要刻意的保養才可以啊?”
“嗯?”阮秋白挑眉,“哦,你是指我皮膚白麼?天生的,沒保養過。”
“……”流月很尷尬,因為和阮秋白不熟,又搭不上話,兩個人坐在屋裏相顧無言。
“小小姐,你是不是特別討厭我?”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阮秋白眉眼一挑,斜著眼睛看了一眼流月。
“可是為什麼?我那天也是因為有人刻意誤導我你和澤哥哥之間的事情,我從小就喜歡澤哥哥,當時頭腦一熱,就直接衝進去了,不是故意要對你那樣的。而且後來你還幫我給爺爺治病,我感激你還來不及,更不會害你,所以你為什麼那麼討厭我。”流月的聲音委屈中還帶著點控訴。
“討厭還需要理由嗎?”阮秋白的聲音很漠然還有諷刺,“你難道不知道,如果討厭一個人,連她呼出的空氣都會沒有理由的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