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白也不理會他,從懷裏拿出了那五顆夜明珠,“在哪開啟?”

麵具白衣男子答道:“棋桌上麵有一個凹槽,剛好存放夜明珠,夜明珠彙聚在一起的光芒剛好可以打開歸去來兮任意一條路上的一個秘匣。隻不過,隻能夠打開一次秘匣,秘匣開啟後,我們做的延緩地宮下沉的措施就不管用了,不管是否打開了正確的秘匣,我們都要快速的離開這裏!”

阮秋白點頭,“將地上秦王府夜部的人都抬出去之後,至於他……打暈也送出去!我去解秘匣。”

歸去來兮,田園將蕪胡不歸……阮秋白將視線放到了“歸、去、來、兮”四條路上,既然那個人一去不返,地宮之主一直在疑問她走了為何還不回來,那麼,肯定不可能是“歸”路,而且剛剛姬少羽拿了假的地府之印,開的就是歸門。

阮秋白緩慢的將視線放到了“去”的上麵,賭一把?

拿出五顆夜明珠,阮秋白來到了棋桌的近前,手指在空白的棋盤上摩挲了一陣子,找到了一個有些鬆動的方格,然後用手用力的向下按下去。

哢嚓一下,那個方格一被按壓下去之後,瞬間彈跳出了一朵翠綠的荷花玉雕。

每個花瓣上都有一個小小的凹槽,阮秋白看了一眼,就將手裏的夜明珠放了進去。五個夜明珠一放進去,玉雕荷花瞬間旋轉了起來,整個地宮的羊角燈瞬間熄滅,隻有晶瑩剔透的玉雕荷花散發出幽藍色接近於慘白的光。阮秋白將玉雕荷花的角度調整好,五道光凝結成一股,射到頭頂本來就存在的四塊銅鏡之一上,經過銅鏡折射,一點亮白帶著藍意的光點直接照射在了“去”路的去字的點上麵。

誰都沒有想到阮秋白竟然會這麼快就做好了決定,站在她身邊的銀白麵具男子,眼底閃過了一道極其快速的驚訝,隨後又很好的隱藏了起來,他抬手吩咐手下人將夜部的七人送出去,然後自己一個人走向了君衍。

他抱拳,“秦王得罪了,我要聽從小小姐的吩咐先將你送出地宮。”

君衍發出一聲邪笑,“是嗎?本王就不勞你操心了!”

君衍身上的骨頭發出清脆的哢嚓的聲音,他從石椅上站起身,輕彈了一下衣擺,然後活動了一下手腕,被阮秋白一針麻痹的胳膊也在他的手指按壓中恢複如常,“本來還想著什麼人竟然敢打本王的人的主意,原來是鬼穀的少穀主。”

銀白麵具的男子忽然輕笑了一聲,“沒有想到秦王還記得在下。”

“本王的皇兄請了無數名醫,鬼穀的少穀主是唯一個活著從秦王府出去的,本王又怎麼會忘記?”君衍冷著眼睨視戴著銀白麵具的男子,臉上雖然戴著一股子輕慢,但是那股漫不經心卻比平日要少了一些,可見這個被君衍稱作少穀主的男人不容小覷。

“小小姐,在下是一定要帶走的,還請秦王能夠高抬貴手。”

“嗤!笑話,本王的王妃,讓你帶走之後好給爺整個綠帽子出來嗎?”君衍活動了一下手腕,骨節發出了清脆的聲響,“今日,要麼你殺了我,帶她走!要麼,本王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