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白眼底一陣恨意,可是腦海卻越來越混沌,眼前的君衍的身影仿佛都在飄忽不定。阮秋白猛地朝著君衍飛撲過去,抱著同歸於盡的心態,“我就算是死,也不會這麼喪失尊嚴的淪落為你的玩物。”
卻被君衍反扣住手腕,“哼,死?這下麵是滾燙的血池,你現在就跳下去啊?”
阮秋白被君衍抬起來,懸掛在橋邊,底下冒著泡泡的血水,咕嘟咕嘟看起來格外的滲人,甚至在血水翻滾中竟然還可以看到不少慘白的人骨,被淹沒在血水中。
“嗬!跳就跳,誰不跳是孫子!有能耐你放開我啊!”阮秋白瞪著眼睛,拚命的一口咬住了君衍的臉。
手腕上傳來仿佛要被捏碎一樣的痛感,她猛地回神,卻發現君衍臉色陰沉的瞪著她,“你想死?”
阮秋白環顧四周,發現並沒有什麼孟婆,也沒有什麼翻滾的血池,隻有一片空蕩蕩的場地。
“我剛才看到這裏有一大片的血池,那邊還蹲著一個孟婆,伸出手遞給我一個破碗,問我要不要喝碗孟婆湯,然後你就接過來,給我強灌了進去。”
“……”君衍頗為無語,“檔次這麼低的幻陣你也能中招?”
“我又什麼都不會,陷入幻陣當中不是很正常嘛?”阮秋白這才發現君衍的臉上有一個很清晰的牙印,深可見血,“你的臉怎麼了?不會是我咬的吧?”
一股磅礴的戾氣從君衍的身上升起,不過片刻他就露出了一抹邪笑,“這裏還有第二個人?死命的咬爺,你想把爺生吃了?”
阮秋白有些尷尬,畢竟君衍那張美得人神共憤的臉上被她給咬出了一個月牙,實在是太礙眼。如果要是留下疤痕,絕對把君衍的容貌給毀了。
“再陷入幻陣,爺就把你扔在裏麵!”君衍說完朝前走去,阮秋白嘴角抽了抽跟在了後麵,看著手腕上稍微有些烏青的痕跡,輕輕的捂住了自己的額頭,一定是她剛才把君衍給咬了,這廝才下手捏她的手腕。
除了要叫醒她脫離幻陣,其實還是報複她在他臉上咬了一個牙印出來吧?
阮秋白再次將懷裏的天山雪蓮拿出來啃了一瓣,有了天山雪蓮的壓製,她身體裏麵的醉魂消已經被壓製住了。離開君衍的身邊也不會有什麼異常的反應,因為接下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所以阮秋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以應對接下來可能會出現的狀況。結果她白做思想準備了,什麼都沒有,什麼危險都沒發生。
君衍帶著阮秋白在這裏走了幾圈,然後從懷裏抽出了之前在石室拿出來的那個春宮圖,輕輕的翻開,掃了兩眼之後,帶著阮秋白開始破陣。
不過最難破的不是殺陣,而是這種看似什麼都沒有的困陣。君衍一邊看春宮圖,一邊破陣的架勢,讓阮秋白無語,“爺,別告訴我,這一份春宮圖其實是一幅陣法破解圖。”
君衍給了阮秋白一個自行理解的眼神,手上動作不停,“隻是覺得破陣無聊,打發打發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