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白一直都知道君衍是個嘴毒的,卻第一次因為覺得君衍嘴毒的有點爽!
君衍可不是說說就算了的主,他的話音剛落下,夜四就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把掐住了阮清靈的下巴,直接拿起一個白肚瓷瓶拔開塞子要倒進去!
阮清靈嚇得肝膽俱裂,猛烈的搖頭,“唔……唔唔……”
“王爺饒命啊!小女不是故意衝撞王爺的,求王爺饒了小女一命!”二夫人是真的怕了,早些年秦王還沒病的那麼重的時候,就傳聞他冷酷無情,心思詭譎多變,心狠手辣素有活閻王之稱,隻是這些年他身上的毒越發的重了,大家也就逐漸忽略了他殘忍的個性。如今再想起來,什麼儀態,什麼麵子,二夫人全都不要了,跪在地上給君衍磕頭磕的梆梆響。
這時候阮秋白已經借由君衍的手上了馬車,果不其然看到了君大爺身上跟沒骨頭一樣歪在軟榻上。
“王爺不是乏累了麼?怎麼又來了侯府?”
“被人欺負這樣還無動於衷,怎麼不是麵對爺的時候那小虎樣?”君衍拿起旁邊盤子裏的藩國上貢的橘子丟給了阮秋白。
小虎樣?
阮秋白嘴角一抽,雖然知道君衍是在說她像小老虎是的凶殘,不過聽著怎麼覺得哪裏不對勁呢?
阮秋白將橘子皮剝開,然後把上麵的白筋都撕下去,然後一瓣一瓣的喂給君衍,“王爺就饒了二妹吧!她毀了臉情緒過激,我不怪她,回門一次就要了二妹的命去,妾身以後還怎麼有臉回來啊?”
“饒了?”君衍嗤的一笑,用戲謔又涼薄的語氣說道:“你就是仗著爺疼你,罷了,王妃都開口了,那就饒了那醜東西一命,不過過死罪能免活罪難饒,取她令人聒噪的舌頭。”
“謝王……”二夫人本來因為阮清靈得以饒恕的欣喜,讓後麵這句話頓時如同一盆冷水潑過來一樣給澆滅。“王……王爺,小女……”
“閉嘴!再多言,連你的一起取!”
隨著君衍話音落地的還有阮清靈的一截柔軟的舌頭,二夫人瞳孔狠狠的擴大,胸口上下劇烈的起伏了一下,頓時一彎腰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她雙眼怨恨的盯著阮秋白的方向,不敢恨秦王,隻能將所有的狠都轉嫁在阮秋白的身上,“秋兒,姨母自認為待你不薄,向來拿你當做親生女兒一般疼愛,你嫁入王府侯便是這般回報我的?”
“放肆!王爺王妃麵前也敢喧嘩!”夜五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出來,勾著蘭花指,厲聲嗬斥,那模樣比宮裏的太監還像公公。
二夫人知道今天無論如何這件事情也隻能這般了,但是她忍不下去,她的女兒被人拔了舌頭生生疼暈過去。這樣在侯府手握大權十幾年的她怎麼可能忍得下去。
原本想著逼著阮秋白嫁給一個病秧子衝喜,她這輩子就算完了,誰成想好端端的竟然把人給衝好了?還幫著那個賤人將她女兒害成這樣!
阮秋白他們前腳離開武宣侯府,後腳在皇宮裏的武泰帝就知道了事情的經過。聽喜公公說完,武泰帝一口茶直接噴了出去,咳嗽了良久才歎氣,“朕就知道他不會消停,武宣侯還在外麵跪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