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允許外人過來?”阮秋白回頭,冷聲問道。
長相尖嘴猴腮的小廝堵在蒼梧院的門口,對著阮秋白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樣,“夫人可是吩咐過,讓老爺子靜心養病,要是因為你的打擾影響了老爺子的恢複,你擔當得起麼?”
“放肆!”瑩草上前一步,“狗東西,竟然敢對王妃大呼小叫,不要你的命了麼!”
“王妃?”小廝譏誚的笑了一下,“真是嚇死人了,咱們武宣侯府可沒有什麼王妃,要真說有一個王妃,那也在秦王府伺候病秧子呢,哪有時間……”
阮秋白眼底倏地一沉,嘴角勾出一個冷笑,“狗東西,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揚手就是一巴掌,應聲噴出的是小廝的混著牙的血。
“大小姐,你怎麼能打人!”小廝捂著臉,惡狠狠的瞪著阮秋白。
“現在認出本王妃了?打人?本王妃還踢人呢!”抬腳對著小廝的屁股就是一腳,直接把他踢的摔了出去,疼的哎呦直叫。
“偌大的侯府不能因為你這麼一顆老鼠屎給壞了名聲,祖父病了,侯爺忙著榻前伺候,沒時間管你們這些奴才。竟然敢奴大欺主?瑩草,讓人捆了直接賣給人販子,這樣的刁奴侯府養不起!”阮秋白用力的踩到了小廝的手上,腳尖用力的轉了幾圈。
“我是侯府的家奴,沒有夫人的允許,你沒有權利發賣我!”小廝疼的眼底都紅了。
“嗤!覺得我沒有權利發賣?”阮秋白似笑非笑的瞥了地上狼狽的小廝一眼,輕飄飄的說道:“那就杖斃吧!我到要是看看懲治一個冒犯了本王妃的刁奴,誰敢攔我!”
小廝睚眥盡裂的瞪著阮秋白,就不明白她怎麼敢就直接吩咐將自己杖斃!她怎麼敢?她就不怕毀了名聲?世人說她狠毒?
要是阮秋白知道這小廝心裏這麼想,一定會笑出來。
名聲?她被二夫人算計的還有名聲可言嗎?
再說了要好名聲有什麼用?自己憋屈不說,不能當飯吃又不能當銀子花。
不知道是看守大門的及時通報了二夫人,還是因為阮秋白直闖蒼梧院被二夫人知道了心虛,二夫人與阮傅臣一道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阮傅臣看到阮秋白一身王妃正服,就蹙了蹙眉,不悅道:“你怎麼不在王府照料王爺,自己回來了?我不是派人去王府告知你安心照顧王爺身體便可,不用回府省親的麼?”
“我們王爺體諒王妃,不但允了王妃回府省親,今早大管家也已將回門的禮物都送到府上來了,並且告知了王妃今日回門的事情。侯爺非但不感激,怎麼聽侯爺這話的意思,並不想我們王妃回來?”瑩草護主道。
阮秋白一愣,她沒有想到君衍不是臨時起意讓她回府的,竟然早已經讓人準備了回門的禮物。
她隻是愣了一瞬,就恢複了常態,不管君衍是什麼意思,她現在要麵對的是武宣侯府的這一對渣男賤女,至於君衍為她做的事情,她回去幫他好好解毒就是感謝他了。“本王妃回府乃是王爺恩典,侯爺要是有意見也請忍著!畢竟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