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不好了!”阮傅臣一腳把他踹開,“亂吼亂叫什麼!沒點規矩!”
“侯……侯爺,我看見大小姐的鬼魂回來了……是真的,嗚嗚……”那小廝涕泗橫流的把話說完,發現旁邊站著一個人遮擋住了陽光,讓他覺得渾身寒森森的。
他轉過頭卻發現是阮秋白,“大……大大……嗷!”
“拖下去!沒眼力勁的東西!”阮傅臣看那小廝翻白眼昏厥的樣子,氣的胡子一翹一翹的,轉過頭瞥了一眼臉色慘白慘白的阮秋白,沒好氣的說道:“既然好好的回來了,就準備婚事!”
阮秋白意味深長意味深長的看向了阮清靈,“婚事?”
阮清靈知道阮秋白沒死,頓時就有了底氣,揚起小臉,不陰不陽的說道:“皇上為我們武宣侯府賜婚,大姐姐身為長姐自然要好好待嫁。”
“……”聽完這樣的話,阮秋白樂了。她緩慢地走到了阮清靈地身邊,伸出手在她雪白的臉蛋上摸了一下,然後捏住了她的下巴,“你是哪位?剛剛死活不要嫁的是你吧!是誰給你的勇氣,居然想到讓我給你替嫁,膽子不小!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侯爺繼承的乃是先帝禦筆親封的侯爵之位,是忠臣!你竟然想讓侯爺置皇命禮法於不顧,冒大不韙?你自小學習的女戒女訓都學到狗肚子裏去了嗎!”
“作為長姐,我有義務教導你!這麼大了,不要任性。”她緩了緩神色,輕揉的拍了拍阮清靈的臉蛋,從衣袖中拿出了一方染著血的帕子,輕輕地打開,“還沒有來得及謝謝二妹的帕子,我很喜歡!”
她向來有仇報仇,染了毒的帕子,她怎麼能不回贈阮清靈點東西!
看見那熟悉的手帕,阮清靈臉色大變,“什麼帕子,我不知道!”她推開了阮秋白,“皇上把你賜給了秦王,你不要想抗旨!我是要做太子妃的人,你教導我?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哦?聖旨上有我的名字?那麻煩侯爺把聖旨給我看看呀!”
大概是被阮秋白這不陰不陽的語氣給氣到了,阮傅臣一甩衣袖,冷哼一聲,“你身為阮府的嫡長女自然應該是嫁在妹妹們前麵的……”
“喲,合著你們說了半天,那聖旨上沒說是誰!”阮秋白的臉上瞬間閃過了淩厲,不過,眼珠一轉忽然想到了什麼,便笑了起來,“讓我嫁也不是不行,至少要拿出你們的誠意來給我看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想要什麼誠意!”阮傅臣臉色難看的嚇人,隻是害怕的人中不包括阮秋白。
阮秋白直接笑了出來,她可不是軟柿子,現在要不是手裏沒有趁手的毒藥,她就揚手送這一家子去地府報道去了,哪裏還用站在這裏應付他?
捏著嗓子,阮秋白故作柔弱,但是說出話可是犀利的一刀見血,“人人皆知武宣侯府的大小姐身體病弱,常年纏綿病榻,皇上雖然賜婚聖旨上沒指名道姓阮家哪個小姐,但是侯爺將病的馬上就要死了的小姐送去給一個病了就要死了的人衝喜!也不知道是希望對方病好的快一點,還是希望他被過了病氣死的更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