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拍完了?”坐在前台的老板花大姐問抱著小奶狗剛剛進門的花小鳥問。
她四十歲單身女,妝容精致,胖胖的,又總是笑眯眯的,像個招財貓。還老是抱著隻貓坐在前台。正因為如此,店裏的生意很不錯,但花小鳥的工資就另當別論了。
“嗯,微信直播發過去了。”花小鳥說著將小奶狗放回店裏的狗狗區。
“你認識蘇千玉?”
“誰?”花小鳥皺起眉頭,她沒有聽過那個名字。
“蘇家的孫子。”花大姐見花小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進一步解釋,“花絨絨的兒子。”
“哦,那個婚內出軌逼死前妻的蘇百祥?”
“嗯。就是蘇百祥的二兒子。”
“他怎麼了?”花小鳥熟練的圍起店裏統一的圍裙,開始投放貓糧。
是負責全方位的照料寵物日常:喂吃喂喝、清掃消毒、安撫情緒、逗著玩耍、帶著打防疫針等。她覺得許多孩子都沒有被照料的如此精細,比如她。
偶爾接待顧客,或者去外麵遛遛焦躁難安的寵物。
正在投放貓糧的花小鳥抬起頭來,
好彎繞的說法。她閑閑無事,卻不來幫忙幹活,還要八卦?不想聽。但,她是老板,不光必須得聽,還得捧場,“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蘇家啊,就是那個以百子醫院起家的蘇家。”
“嗷,很有錢。”
蘇家,花小鳥還是知道的。蜃景區自明朝起就生活蘇、花兩大姓氏的宗族,可謂富甲一方。至於,曾經與花家並駕齊驅的蘇家,據說文革前就已隻剩得一脈單傳了,靠著從花家娶來的媳婦,雖又生了三四個孩子,終究人單力薄,勢力大不如以前,在當地傳說中趨於失傳。
花大姐提蘇家做什麼?
“豈是很有錢,他們蘇家現在悶聲不吭的涉獵食品、酒店和房產業,發展的都不錯。”
“哦——”沒失傳啊?不過,他們有錢管我屁事,花小鳥心想。吃過止痛藥後,雖然來自下腹部的經痛沒有那麼明顯了,但仍舊腰酸腿漲、渾身乏力,她隻想趕緊回住處、躺下蜷縮著去。
花大姐知她沉默寡言,又見她興趣缺缺,便直接進入了正題,“昨天蘇千玉來找你了,想跟你談談。”
“蘇千玉?誰啊?”
“蘇家的孫子啊。”
“不認識。”
“啊?不認識?”花大姐有些詫異,“反正他昨天來找你了,還掏出手機照片顯擺給我看,說是你跟他的合影——話說,你化妝後還蠻適合穿淑女裝的,整個人氣質都變了。”
花小鳥拎著貓糧直起腰來,“我從來都隻有一瓶大寶,算化妝嗎?他找錯人了吧。”
說罷,她想起昨天在超市買衛生巾時遇到過一個將她錯認為“鳳兒”的男人,莫非真有人跟她撞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