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玉忘情的吮吻著“蘇雲鳳”的耳垂。在蘇雲鳳幼小的時候,蘇千玉發現比起親她的臉頰,親她的耳朵更能讓她歡快的笑出聲來。他希望她總是笑著的。
花小鳥渾身僵硬坐在蘇千玉的懷裏,不由得將注意力集中到了那隻耳垂上,它變得像著火一樣發燙。
兄妹不會這樣吧?
就算花纖雲對她再怎麼親昵,頂多隻是抱抱、親一親腦門。
親耳朵?算是怎麼回事?
對於這個超出花小鳥理解範圍的問題,她選擇了肘擊。
蘇千玉被肘擊後,知趣的鬆開手,沮喪的將頭低垂到兩膝之間。蘇雲鳳的客體人格拒絕他,這並不是第一次,但還是感到了一樣的傷心。
花小鳥出了衛浴間,見蘇千玉遲遲不出來,又進去查看,隻見他依舊沮喪的垂著頭。
於是,她不耐煩的又問了一遍,“你家有吃的嗎?”
“有。”蘇千玉視線躲閃的站起身來,急忙往一樓的廚房去。
花小鳥尾隨其後,好奇的問:“你親你妹妹耳朵會不會覺得有些奇怪?”。那說話的語氣仿佛剛才被親的不是她,而是“蘇雲鳳”。
下樓的蘇千玉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台階上的花小鳥,她站在台階上,微微比他高一些,他張了張嘴,想說“你是領養來的”,張了張嘴,終究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又轉回身繼續下樓了。
“你是要說蘇雲鳳不是你親妹妹嗎?”花小鳥不依不饒的繼續著這個話題。
“你想說什麼?”蘇千玉頭也不回的問。
“你以後不要碰我。”
蘇千玉再次停下了腳步,他想扭回頭問“你不喜歡我了嗎?”,可一想到後麵的“花小鳥”隻是個任性的客體人格罷了,便什麼也沒說又繼續前行了。
花小鳥站在台階上愣了愣,她不清楚蘇千玉在想什麼,卻好像明白了蘇雲鳳為什麼離家出走了。
花小鳥在與客廳相連的餐廳裏坐了一會兒,蘇千玉就帶著微波爐手套將熱騰騰的菜一盤接一盤的端上來了。末了,他端出來一碗冬瓜蝦仁湯,坐在了花小鳥旁邊。
“這都是你喜歡的菜,奶奶昨天專門做給你的,結果你沒吃就走了。”
“奶奶呢?”花小鳥問。
“她現在下班後去‘百子養老院’住了。”
“養老院?”花小鳥重複一句。在當地,隻有兒女不孝,或者兒女著實太忙的人才會將老人送去養老院。
“嗯。她自己建的養老院。各方麵環境都不錯,改天我帶你過去看看。”
花小鳥“嗯”了一聲,一湯匙一湯匙的喝著冬瓜蝦仁湯,喝罷了說:“我還想再喝一碗。”
蘇千玉詫異的看著她。素日裏蘇雲鳳並不喜歡吃冬瓜,這湯是昨晚上他給蘇千雲特意做的,蘇千雲喜歡,一口氣喝了不少。遲疑道:“這湯,千雲愛喝,隻剩這一碗了。”
“千雲?誰?”
蘇千玉沉默了好一陣子,才回答:“……大哥。”又說,“他不喜歡兄弟姐妹之類的稱呼,你見了叫名字就是。”
蘇千玉說著,想起了幼年的自己“哥哥、哥哥”的討好蘇千雲的情景,而蘇千雲每次都說“別叫我哥”。小時候總覺得這是他在表達不想承認自己這個“弟弟”,現在卻覺得不承認更好。或許,蘇千雲第一次見他時,是另一種兄弟之外的喜歡呢?
“哦。”花小鳥說,“我反正不認識他。”
“很好認。他和凱文每天晚上下班都會回來住。凱文是白人。”
“家裏沒有其他人了?你父母呢?”
“他們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