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將手槍從衣服口袋裏拿出來的時候,古七眼疾手快的一腳踢飛。
她所謂的希望變成了她的催命符。
季司澄看著躺在地麵上的手槍,說道:“私藏槍支是犯法的,尹若寧。”
“古七,送她去警察局。”
“是。”
季司澄抱著林杳杳離開,將後麵的事情都交給古七處理,未回頭看過尹若寧一眼。
尹若寧攤坐在又髒又亂的地麵上,雙目無神地盯著那把手槍,嘴裏喃喃著: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的,是我爸爸給我的,要怪就怪他,不能怪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古七將尹若寧交給了警察局,接下來的事情法律自會審判。
夜裏,季司澄將林杳杳送到醫院進行包紮,又做了全身檢查,在確定身體沒有受到損害後,季司澄才鬆了一口氣。
他坐在病床前守了林杳杳一整夜,沉浸在自責和擔憂中,一夜都沒有合眼。
第二天林杳杳睜開眼睛後,季司澄忽然鼻子一酸,紅了眼眶。
“杳杳,我以為你要丟下我和孩子。”
這是林杳杳第一次看見季司澄掉眼淚,男兒有淚不輕彈,這個家夥怎麼就不知道?
林杳杳抬手摸著季司澄的臉,虛弱地笑著說:“季澄,你都長胡子了,好紮手。”
“噗……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能說笑。”季司澄破涕為笑,看著躺在病床上苦中作樂的林杳杳,伸手抹了抹眼淚。
季司澄起來給她提了提被子,又將枕頭墊在她身後,扶著她坐起來,一邊說:
“你一定餓了,我讓古七買了早餐。”
林杳杳覺得腦袋有些疼,卻又不想季司澄擔心,於是一臉委屈地說:
“真的好餓,你買多一點,待會陪我一起吃好不好?”
“好。”季司澄看著林杳杳澄澈的眼睛,根本沒法拒絕。
“那你待會上來和我一起睡好不好?你不在旁邊,我都睡不好。”林杳杳眨著眼睛看向他,似乎真的在求他棒棒自己。
季司澄又怎麼會不知道她是擔心自己一夜沒睡,才會這麼說。
他伸手摸著林杳杳的臉頰,湊過唇在她的唇瓣上輕輕吻了一下,寵溺地說:“好。”
兩人吃完早餐後,林杳杳立馬揭開被子,將自己的身子往旁邊挪了挪,拍著分出來的床,甜甜地說:
“快點快點,我好困。”
“好。”季司澄脫下鞋子後就躺了進去,小心翼翼地護著林杳杳受傷的額頭,兩人相擁而眠。
古七站在病房外麵守著,無人敢來打擾。
季司澄這一覺睡得有些不安穩,睡夢中都在叫著林杳杳的名字。
“杳杳,杳杳……”
“我在呢,我在呢!”林杳杳小聲地回答著季司澄的夢中囈語,靜靜地看著他睡覺。
經過尹若寧這件事後,林杳杳和季司澄的關係可謂是突飛猛漲,時不時秀個恩愛,撒點糧。
即使身在醫院,也沒能阻止他們兩交流感情的步伐,但也是點到為止。
他已經遺憾過一次,這一次,不能再遺憾,等到結婚的時候,再討回來。
林杳杳在醫院裏待了三天就囔囔著要出院,季司澄堅決不準。
最後在林杳杳的柔情攻勢之下,季司澄很沒有原則同意了,這臉打得啪啪直響。
古七在一旁看著,都想問他臉疼不疼。
“二爺,夫人,醫生說可以出院了。”
“好的,走吧走吧。”林杳杳迫不及待地拉著季司澄離開醫院。
“季澄,今天是中秋節,你要不要和我回家過節?”林杳杳側頭望著季司澄,心裏有些期待。
“嗯。”季司澄簡單的應了一聲,臉上看不出喜怒哀樂,實際上他在心裏興奮得一頭小鹿亂撞。
嗯是什麼意思?去還不去?
林杳杳忽然覺得他的想法有點難以捉摸,這人一會一個樣,時靜時動,到底哪個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