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日子一天一天過去,靜月的外表已經恢複到記憶中的模樣,可她依舊沒有醒來。起初靜夜隻是耐心等待,每天看著她的睡顏,就像他剛睜眼時那樣安詳。每天一點一點的給她傳送神力,想著隻要讓她強大一些,或許就能醒來了。但這種辦法並沒有起效。隨著日子漸長,靜夜最初的從容也漸漸消失,心底冒出的慌亂漸漸無法壓製,
靜夜一邊顫抖的給她傳送神力,速度越來越,心裏也越來越慌。如果她再也醒不過來,那他還沒喜歡上的最喜歡的女人就這麼消失了,那他該怎麼辦,不要!不要!他不要失去她!為什麼不要他也說不來,可就是不要!
心痛的靜夜突的一愣,手也僵住。他想起來了,全都想起來了,愛上她的時刻,失去她的時刻,她在自己麵前消失的時刻,他不要再體驗一次那種感覺,絕對不行!
“月!你醒醒!求求你醒來!”靜夜抱住她,無助的哭求,像個孩子一樣。
靜夜抱著靜月又離開這美麗的一重天,撕裂空間的壁壘,回到已經徹底崩潰的紅月,唯獨被天震複活部分的月宮還依舊存在著。靜夜把她放回她的茅屋裏,她的床上,緊張得握住她的手:“月,你看,我們回來了。對不起,我強行把你帶走,不顧你的想法,你一定在生氣對不對,我們回來了,原諒我好不好,醒一醒好不好……”
“嗬嗬嗬嗬……醒來!你居然還敢讓我醒來!”昏迷中的靜月突然幽幽的笑起來,睜開幽深的眼睛,涼涼的盯著激動靜夜:“你好像很高興?”
“月,我……”
靜夜剛開口就連忙向後閃出三米,而他方才坐的床邊缺了一大塊,巨大的空洞突兀的存在,深不見底,如果不是他閃得快,必然會和那空間一樣被撕成碎片。靜月坐起身,輕輕躍過那不大的深洞,伸手朝靜夜一指,一條雷龍從天空疾落,張著巨口利齒朝靜夜撲過去。
靜夜一臉苦相,他雖然能簡單反抗,可是不行,他不能對他的月出手。被雷龍追著在花園裏左躲右閃,雖然很輕鬆,但靜夜還是有意的閃避不及,讓靜月成功攻到幾次,可靜月的氣憤依舊難消。
“你這個混蛋!為什麼複活我!為什麼!你知不知道我的存在是多大的麻煩!你知不知道我的存在和天地規則會產生排斥!我將成為天地都不容許的存在!我以前就活得夠累了!你還給我創造這樣的局麵!你到底在想什麼!你為什麼還能記得我!”
靜夜一邊閃避不斷的攻擊,一邊回答:“複活你的不是我,是天震,我隻是接收他的成績而已。”
“啊!果然是他!果然在他那裏!那個混蛋果然發現了!他在哪裏!”
雖然靜月停下了攻擊,但靜夜卻沒有一點安心,反而一閃消失了蹤跡,隻有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他死了。”
靜月一愣,一邊警惕著周圍,一邊對著空氣詢問:“什麼意思?”
“我殺了他,搶回你,就這麼簡單。”
“為什麼!”靜月再次憤怒起來:“你想製服他輕而易舉!為什麼要殺了他!”
靜月的憤怒帶動了周圍的空氣,雷雲密布,雷如雨下,完整覆蓋住整個月宮,轟鳴的聲音代表著靜月的怒和痛,她無法接受天震的死亡,比自己被複活還要難以接受。可她的憤怒卻沒有足夠的實力支持,聲勢浩大的雷雨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勢落下,卻連一顆草都沒能毀壞就已經消散得幹淨。
靜月因憤怒而扭曲的臉登時僵硬,而靜夜卻笑眯眯的現了身:“總算用完了。”
靜月咬著牙關,狠狠的瞪著他,在沒有動作,因為,她身體裏的神力用光了。
靜月之前感覺到身體裏充盈的力量還以為自己是完整的複活,不管記憶身體靈魂還是力量,都是飽滿的。又因為生氣沒有仔細查看,可現在用光了她才發現,原來她的存活靠的是一個破碎的神格和神體,她無法和宇宙產生溝通聯係,無法自己恢複力量,這個狀態簡直和靜夜剛剛複活時一模一樣。可現在無力的人卻成了她,靜夜才是那個擁有主宰一切力量的人。
靜夜走回靜月跟前,看著不安退縮的女人,露出了不符合他穩重的邪侫笑容,儒雅的臉上露出了三分天震的味道:“我的確可以製服他,但根本沒有必要製服,因為天震就是我,我就是天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