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有求於人,樓敦敏隻好答應了,到底是樓家的孩子,樓敦敏確實如她自己所說,琴棋書畫不精通,但是卻舞的一手劍,她這一手劍法是樓嘉怡親手教的,比起樓國鋒的原創,更適合女孩兒使用,所以基本的防身還是夠得。
既然答應了,潘芷安就要幫她準備衣裳,她把自己多年以前的一身紅衣拿了出來,給了樓敦敏,活脫脫就是一個當年的小若曦。左輕塵回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景象。樓敦敏除了多年前見過左輕塵一回,對這個小姑父心理還有點畏懼,一下子沒敢說話。
潘芷安放兩個孩子去午休,把要求和左輕塵說了,左輕塵當然完全滿足,兩個孩子陪著晨晨晚晚玩了一會兒,樓敦敏得到了潘芷安的準確消息,才高高興興的去睡覺了。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太興奮,樓敦敬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就起了身。
宮宴很是盛大,西溏來了人,東延也來了人,其他加封的一些王公貴族也來了,一時間宮裏人群熙熙攘攘,鬧鬧哄哄。為了給謝家人留一個好印象,樓敦敏躲在角落裏偷偷練習了好久,晚飯也沒有顧得上吃,一襲紅衣,輕裹麵紗。
然而,等她上場的時候,四下望去,謝家兄弟並不在,劍舞也是有一定危險的,樓敦敏暫時收了收心。謝家姐弟倆幹嘛去了呢?巧的是,樓敦敏的前一個節目表演者就是謝錦菲,她因為穿著西溏特有的服飾,跳了一曲西溏的舞蹈,謝錦芮是她的伴奏。樓敦敏因為有點緊張,所以沒有注意到裏麵的情況,謝錦菲去換衣服了,而謝錦芮陪著她出去了。
舞過一半,謝家姐弟才回來,看著這窈窕的身段,不難猜測這輕紗下麵的臉應該也很是美麗。可是謝錦芮心中有人,根本沒有仔細看,而謝錦菲落座之後,才覺得這個人很眼熟。
接近尾聲,樓敦敏總算鬆了一口氣,剩下一兩個收尾動作,樓敦敏心裏也放鬆下來,再次回頭張望謝家兄弟的位置,卻發現謝錦芮旁邊坐了一個女人,看上去那麼像謝錦菲。腳下一停,最後一個轉身的動作沒有控製好,自己把自己絆了一跤,還好手中的劍一下子支撐住了她,可是臉上的輕紗卻在慌亂中被她扯掉了,整張臉正對著謝家姐弟。
謝錦芮不由得站起身來,這個女人好像樓敦敬。樓敦敏看了他們一眼,一下子明白了什麼,謝錦菲和自己一樣,是個女人。突然覺得有點生氣,不知道是氣謝錦菲欺騙了她,還是氣自己沒有問清楚,就對謝錦菲提親而出了醜。如此想來,中午那個“我們都是男子”一定就是托詞了。
要麼就是謝錦菲知道了自己也是女子,要麼就是謝錦菲根本不想告訴自己她也是女子。不管怎樣,從頭到尾,謝錦菲都是在應和她,糊弄她。莫名覺得又急又氣,又丟臉,關鍵這件事情還和哥哥和姑姑說了,連姑父都知道了,樓敦敏真的隻想做一隻縮頭烏龜,躲起來。
默默的就想往外走,潘芷安早就發現了其中的端倪,叫住了她,“敏兒,你去哪裏啊?過來。”大臣們聽著帝後和這個小姑娘如此親昵,不由的猜測他們之間的關係。一席紅衣的樓敦敏,撇了撇嘴,壓下想哭的心情,把劍交給下人,磨磨唧唧的走到潘芷安身邊。
潘芷安拉住她的手,說道:“這位是本宮的侄女 樓敦敏,如今已經到了適婚的年紀,各位家中如有青年才俊的適齡男兒,可以介紹給敏兒。”說著,看向謝錦芮。看著樓敦敏想要掙脫開潘芷安的手,卻掙不開的樣子,和那天晚上她想要掙開自己手的模樣大差不差。
謝錦芮敢肯定,撞進自己懷裏的就是這個小妖精—樓敦敏。樓敦敏一臉不樂意的看著謝錦芮,又看看謝錦菲。索性破罐子破摔,想著一會兒怎麼把自己的玉佩拿回來。不能夫君沒有找到,還白白損失了一塊玉佩。
誰知,謝錦芮站起身來,拱拱手說道:“啟稟北毓禦帝、帝後,前幾日我姐弟二人在街上遊玩,正巧遇見樓姑娘。在下對樓姑娘一見鍾情,故想向姑娘自薦,不知如何才能獲得姑娘芳心。”馬背上長大的謝錦芮自然知道,喜歡的人要自己去爭取。
謝運通心中一驚,這兩孩子啥時候和帝後的侄女 有了聯係了,趕緊喝道:“錦芮,休得無禮。”“無妨。”左輕塵擺擺手,“敏兒樣貌出眾,品行端正,君子好逑是應該的,謝小公子也一表人才,文武雙全。不妨,你二人?”左輕塵似乎是在征求他們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