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Live史無前例的成功,司徒興奮地有點找不到北。
酣暢淋漓的唱著搖滾,直到聲嘶力竭,從《自由》到《證據》,然後換上重金屬的feel。喬若寒覺得手腕都因為用力過猛而隱隱作痛。演出間隙,司徒主動遞過飲料,短發的少女隻是淡淡地接過去,擰開蓋子抿了一小口,就又放下,隻是握著她的鼓棒來回旋轉。
這樣的場景,讓她感到莫名其妙的熟悉,他們仿佛磁場天生互相吸引,就像曾經的她,和修的樂隊也是一拍即合。
“幹杯!”
演出一直到淩晨時分,酒吧裏依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一群人開了一個小包間,繼續喝酒,當作演出之後的慶祝。喬若寒本來想要回家,怕趙雲找不到她,會在街上邊找她邊憤怒地砸路燈和電線杆。不過,司徒一直拉著她不放,她也不好拒絕,於是又留下來陪他們玩了一會兒。
她的酒量並不差,對於敬酒,幾乎是來者不拒,一杯接著一杯。後來,連司徒都看不下去,開始幫忙擋起酒來。
又喝了一杯紅酒,喬若寒覺得自己頭有點暈,於是忍不住用手扶住頭,輕輕按著。
可能是真的有點醉了。她歎了口氣,其實喝醉了也好,可以忘掉很多不想記住的事情。
窩在沙發裏,懶懶地打開自己的電話,她出門的時候為了不讓趙雲找到她,所以先把電話關掉了,結果電話一開,立刻有無數的訊息和未接來電湧了出來。
幾乎都是趙雲的,其中夾雜著幾條劉備的留言,喬若寒皺了皺眉頭,也許是因為喝多了酒的關係,目光中,閃爍著迷離的光暈。
“你還好吧?”
說話的是那個主唱,大家都叫他奉先,喬若寒總覺得這個名字曾經在哪裏聽過,但是又一時想不起來,於是皺了皺眉頭,並沒有放在心上。
“嗯”,喬若寒淡淡地應了一聲,起身,說了句“太晚了我該回去了”。
“那……讓奉先送你吧!”
司徒不放心的看著喬若寒,畢竟夜深了,不能讓女孩子一個人回家。奉先點了點頭,就陪著喬若寒往外走。
跟在喬若寒的身後,奉先忍不住打量著她的側臉。少女的臉頰上蒙著一層淡淡的紅暈,一直很安靜的樣子,目光中閃著淡淡的疏離和冷漠,卻有種動人心魄的美麗。隻要看上一眼,立刻就會被那墨色的瞳孔深深吸進去,連三魂七魄都偏移了位置。
外麵的天早已經全黑了下來,路燈忽明忽暗,奉先看著那少女邁出門口,忍不住問了一句,
“你還會來嗎?”
少女沒有回答,而是愣在原地,背影在燈光底下凝固成模糊的縮影,她隻是看著馬路對麵,呆住了。
視線裏,隻剩下劉備那張帥氣溫和的臉。似乎一切紛繁都被舍棄,不要權利,不要奢華,隻要一抹笑容,就足夠溫暖一顆心。
劉備擰著眉頭,徑直穿過馬路,大步朝著喬若寒走了過來。
奉先看看劉備,又看看一臉似笑非笑的喬若寒,於是沉下眼眸,悄悄地轉身走開。
喬若寒隻覺得自己身子輕飄飄的,好像是躺在了雲朵上。
她眯著眼眸,看著劉備的臉,試圖從他的臉上,找到那顆熟悉的、暗褐色的淚痣。隻可惜,劉備沒有淚痣,他依舊不能成為何修。
“大小姐,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劉備抿著唇,神情卻依舊是溫和的,但是聽得出,他這次是有點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