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楚懷安仿佛失去了雙手一般無法感知到自己雙手的存在,等他躺地上嚐試著扶著地麵起身時才發現自己雙手已幾乎血肉模糊,大塊表皮被先前那淩厲的元氣刮得稀巴爛直冒血,然而此刻卻隻感覺雙手麻木毫無知覺。
場外大幫人紛紛跑來查看他是什麼情況,二長老率先跑到楚懷安跟前見他這番模樣立馬要將他扶起,楚懷安卻連連大叫:“你別過來!讓我自己來!”
“我看你小子就是不要命!嚇唬嚇唬你你還硬來!現在知道疼了吧?”公孫載天將楚懷安扶起,說這手得趕緊止血敷藥。
楚懷安依舊有點發懵左看右看:“不疼啊!不疼!我的刀呢?”
公孫遙拿著金環蛇彎刀到了兩人前邊,責怪似的訓了二長老一句,聽楚懷安說不疼便說:“一會兒知覺恢複了疼死你,趕緊去包紮一下。”
這會兒楚懷安忽覺不大對勁,抬著手眼看著剛流出的鮮血變為黑色,手掌也漸漸發黑。
公孫遙看著楚懷安雙手發生的變化不禁恍然問:“你這刀是不是有毒?”
“好像是有,刀名就叫金環蛇。”楚懷安愣愣的不明白自己怎麼會中這刀毒。
“趕緊帶他去墨雲宮找岑鈺!”公孫遙臉色一變令二長老道,二長老立馬拎起楚懷安就踏空而去,空中楚懷安依舊在叫:“我的刀!我的刀!”
場外一幫人則麵麵相覷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隻知道楚懷安一擊硬扛失敗倒地,然後便被二長老拎著飛走了?
二長老將楚懷安直接拎著到了墨雲宮,剛進門就連叫岑鈺的名字,岑鈺疑惑前來見是楚懷安立馬一副不待見的麵孔,得知他是受傷還中了不小的毒也隻是淡淡的說若是治死了可不能怪她。
“趕緊的吧,你醫術好別讓這小夥雙手廢掉咯!”公孫載天頗為著急。
“急有什麼用?先讓我看看。”岑鈺直接輕輕托起楚懷安的雙手,見他雙手滿是血汙露出了不少肉竟絲毫不覺疼痛便問:“是不是打架幹的?”
二長老隨即說這小子脾氣忒牛,非要硬接他的黑龍在天,這下怕是傷了手上經脈還中了那刀的毒。
“得先放血!跟我來吧!”岑鈺憂慮的拽著楚懷安胳膊去了個滿是藥材的屋子,用繩子將楚懷安兩個胳膊死死綁住後直接拿了小刀戳在楚懷安兩手中指尖上讓其任意先放些血。
“心疼了?”二長老見楚懷安一副極其不舍的模樣便笑問,“這些都是毒血和壞血,不放掉你可能手就廢了。”
“廢了也怪你。”楚懷安麵露不快,“非要湊熱鬧和我打嘛!”
“嘿!我哪知道你小子敢硬接,其實你不主動接還不至於這樣。”二長老一副與他無關的模樣翻著白眼道。
正放著血時楚懷安忽然嘶了口涼氣而後連說疼疼疼,這會兒痛覺一股腦恢複過來隻覺雙手如火燒火燎一般灼痛,頃刻間冷汗直冒咬著牙任由岑鈺給他拿藥膏塗抹手臂手掌。
“叫喚什麼?女人家生孩子也沒你這麼叫喚!”岑鈺見楚懷安連連叫疼便毫不給情麵的斥道。
二長老連連搖頭,楚懷安一副無辜模樣說不出話。
過會兒二長老大概是忍不住了便道:“人家好歹也是你未來侄女婿,你就不能客氣點麼?”
“那還說不定呢,我們家嫣蕁難不成差這一個?”岑鈺一邊給楚懷安塗藥一邊瞪著眼道,仿佛楚懷安壓根是個空氣一般。
楚懷安雙手抽搐一下隻覺疼痛愈發劇烈,那岑鈺注意到楚懷安麵色不愉便笑問:“怎麼了?生氣了?生氣你就走唄。”
“我今天還就不走了。”楚懷安咬著牙臉色蒼白吐出幾個字。
二長老翻個白眼說就先在這待一會兒吧,不過你兩個要是打起來老頭子可不會勸架,反而隻會在一邊拍手叫好。
岑鈺給楚懷安抹完藥膏後說這樣就行了,不過要勤換藥所以他得先留在宮內省得進進出出麻煩,且雙手還不能隨意觸碰其它事物,說完岑鈺竟就直接拋下兩人走了。
“她就這樣走了?”楚懷安頗為不解。
“要不然呢?難不成還和你聊點家長裏短?”二長老也起身要走,“小子你可得好好加油咯!要改變別人對你的固有印象可不容易!”
“我倒是覺得她就是對我偏見太大。”楚懷安抬著雙手無辜道,“我也知道她是梁王的妹妹,可是木已成舟事實已定,我想替我爹償還也沒法還了...就算她喜歡我,不同意我也得娶嫣蕁回家!”
“呦嗬!這話你還是別和我說。”二長老玩味一笑,又意味深長說這世間並不是所有有情人都能終成眷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