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四人所在的一間屋子裏邊鼾聲大作,更夫敲著鑼走遠後有五六歌黑衣裝束的家夥偷偷摸摸到了這客棧外,簡單商量幾句試圖找出這四人所住的房間。
楚懷安夜間很晚才會入眠,這晚更是因為這幫家夥此起彼伏的鼾聲更無法入睡,獨自一人坐桌上在一盞油燈前試圖閉眼打盹,然而直到油燈燃盡也並沒有睡去。楚懷安無奈的看看睡得正酣的另外三人,金勝武體型太大直接躺地上,火山與姚天擠在床上一頭一尾。
這會兒忽然聽見樓上有踩在瓦上的聲音,楚懷安屏氣凝神抬頭望了許久等過半晌才會再次響起輕微的響動,看來樓頂上確實有人。
又過了好一會兒,樓上屋頂一片瓦片被悄悄掀開,楚懷安冷笑一聲摸出柄飛刀直接運氣擲上去,屋頂那人反應倒也極快躲過飛刀,而後揮揮手示意其他人先躲開,自己則摸出個小黑球似的玩意兒扔進瓦縫裏,那球落下被楚懷安一掌彈開,打牆上爆炸一聲爆出黑煙滾滾。
正在熟睡的三人被爆炸聲驚醒,卻發現屋子裏濃煙嗆鼻呼吸難受隨即此起彼伏大喊。
“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了?”
“有人暗算我們!捂住口鼻!”楚懷安以衣領掩住口鼻到窗邊打開窗戶使不知是否有毒的煙霧往外湧出一些,而剛開窗戶便有弩箭從外邊射進來差點射中楚懷安。
“娘的!我們先下樓。”楚懷安小聲對三人道,“先出去再和他們算賬!現在貿然跳出去有危險。”
姚天已經打開門,四人陸續出門下樓,走到一半楚懷安叫住他們小聲道:“你們從後門出去,我翻窗戶說不定能摸他們屁股。”說完再次上樓,三人到了大堂打開後門急匆匆衝去,果然被六人從天而降給團團圍住。
樓上楚懷安回到屋子掩著鼻子看了看窗外對麵街上屋頂沒有人便翻窗戶爬了上去,恰好遇見個黑衣人再次回到這樓頂。
“來呀!”楚懷安摸出柄飛刀朝那黑衣人招招手,那邊樓下已傳來打鬥聲,想必是出去的三人遇上堵截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拿著把閃著幽深寒氣的鐮刀警惕的注意著楚懷安的飛刀,凝住半晌楚懷安忽然出手擲出飛刀,那黑衣人也反應極快鐮刀脫手而出將飛刀擊落,鐮刀上連著鎖鏈又再次收回手上。
“挺厲害。”楚懷安讚譽的點點頭忽然撿起塊瓦片擲去,那黑衣人手起刀落,楚懷安卻再次撿起塊瓦扔去,接著又連續幾片瓦最後悄無聲息的將一柄飛刀夾雜其中,但是這黑衣人反應極快將飛刀和所有瓦片盡數打落於屋頂。
楚懷安忽然後悔為何沒有帶上那把金環蛇彎刀,無奈之下隻得拔出自己的短刀快速跑到屋簷邊上,見後門外三人正與五個家夥纏鬥目前還不分勝負,來的這群人竟都身手不賴。
“我們先撤!”楚懷安大喊一聲,這個時候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去那樂坊,也許那女子的音波功能助個一臂之力,這樣打人數不占優勢。且即使是金勝武的天罡霸體拳也並未對這幫家夥發揮出多大威力,這幫人身手敏捷上躥下跳武器也頗為詭異,有兩人使的是雙刺竟能互相配合將姚天夾在中間以四把菱刺你扔給我我扔給你而這扔的途中恰好能擊中被兩人夾在中間人,如此來回循環雜耍一般攻擊可是頭一回見。
姚天被兩人夾在中間不好逃脫,火山與金勝武各對一人都沒占上風,楚懷安與樓頂上黑衣人又互相對峙尚未出手。
這會兒楚懷安再次摸出兩柄飛刀直勾勾的盯著另一頭拿著鐮刀的家夥,瞬間脫手而出那黑衣人舉起鐮刀卻發現其中一柄飛刀飛去了樓下。
“快跑!”楚懷安大喊了一聲,那柄飛刀原來是飛向將姚天夾在中間的其中一人。那人來不及反應隻能躲閃但還是後背中刀,乘著這個間隙姚天打掉一人的菱刺後躍上樓來,拿著那柄木劍朝與楚懷安對峙的黑衣人一劍斬去。
楚懷安再寄出兩柄飛刀飛向那樓下使雙刺的兩人,一人中了一刀見又來一刀拿起菱刺打落飛刀,兩人同時望向楚懷安,楚懷安為了製造眾人都能逃脫的機會這回再次禦氣祭出所有飛刀一股腦盡數朝這幫黑衣人飛去。
“快跑!我們去樂坊那邊!”楚懷安大喊一聲率先轉身躍下樓,另外三人因忽如其來的飛刀擾亂了黑衣人的注意力有了機會也立馬脫身躍走,四人往樂坊方向飛躍而去。
“娘的!來這地兒居然會被人盯上!”楚懷安邊逃邊啐了一口,正思索這幫家夥會是什麼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