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勝天持續驚愕,想不到又來了個。
兩人比了許久也沒分出個勝負,隻聽見劍與劍相擊的響聲和破風聲,台下不少人瞪著眼試圖看出兩人誰強誰弱,然而看花眼也沒看出個端倪。
“不和你比了!”那少年忽然連退幾步滿頭大汗,卻見葉傷雲淡風輕的模樣頗覺惱火,但是再看葉傷持劍的手即使已被凍得蒼白也不見絲毫有放鬆的跡象。
“我輸了!”少年拱拱手將劍還給葉傷,好奇的摸摸寒霜劍劍身,被那逼人的寒氣凍得立馬收手。少年臉色瞬間變得狂熱:“我要拜你為師!你叫什麼名?”
“啊?”葉傷被這忽然一句驚到。
台下也發出笑聲,都說這小子也忒可愛直接,認輸了竟要拜人為師。
“我要拜你為師!以後你就是我師傅!”少年一本正經的說,“我叫姚天!”
葉傷頗為無語說目前不想收徒便直接下台,沒成想這少年竟跟在屁股後麵說不收他就一直跟著,無奈之下葉傷隻得含含糊糊的說收徒就收徒吧別跟著他就行。少年頗為高興,已經師父師父的叫了起來。
辰夜冬莫名其妙多了個徒孫頗覺好笑,這會兒公孫勝天主動來與葉傷和那少年打招呼,請兩人散會之後先留在雲巒殿有重要事情商量。
另一邊楚懷安把那幻術師邀到一邊簡單聊了幾句,請求幻術師再來一次之前的幻術,還是第一次有人主動請求他施展幻術,幻術師便頗為高興應了楚懷安的請求。兩人去了相對安靜的地兒,楚懷安做好準備後讓幻術師發功,一瞬間便再次進入那沼澤地裏無法自拔的下陷其中。
依舊是鋪天蓋地而來的恐懼與孤獨感,楚懷安深吸一口氣閉上眼任由身體下陷沒入沼澤,而後進入無限下墜的虛空。倘若是在夢裏邊忽然下墜隻會被嚇醒,可是在這幻覺時空裏無限下墜隻感覺到漫無邊際的恐懼與空虛,令人產生生無可戀的負麵情緒。
楚懷安已經渾身冷汗直冒,忍著恐懼睜開眼隻看到無邊無盡的暗紅虛空,這會兒筋脈元氣不由自主的開始運轉,丹田裏元氣再次凝結出一隻手,楚懷安強忍懼意一把將那手捉住並大問出聲:“你究竟是什麼東西?”
“小屁娃娃你敢這般和我較勁?找死!”
忽如其來的聲音令楚懷安渾身一個機靈,那元氣凝結的手強大有力輕輕鬆鬆掙開楚懷安的手,而後又是一巴掌扇在楚懷安臉上,幻術再次被解。回到現實後楚懷安愣愣的問幻術師剛才有沒有聽到什麼,幻術師卻隻說什麼也沒聽到,隻是看到楚懷安一手抓著另外一手使勁較勁,也不知幻境裏邊究竟看到了什麼會這樣。
楚懷安頗覺恐懼,幻境裏邊分明還有另外一人的聲音,絕不可能是楚懷安意識裏邊自有的事物。
“一個人會不會存在幾種意識?我是說可不可能有兩個性格或是什麼?”楚懷安疑惑的問幻術師。
“有這個可能但是比較少見,但是很明顯你不是這種。”幻術師道,“據我祖上書籍記載有些人確實存在幾種性格,可能早上是一個人可到了晚上又是另外一個人,且變換時他連自己也不知道,隻有外人看出來他的變化,而這變化無論行為舉止還是什麼都是完全改變。”
“是麼。”楚懷安撓撓頭,看來那聲音並不是自己,想想自己意識裏邊竟有個不知什麼來路的外來者楚懷安就覺得心裏堵得慌,於是又請求幻術師留在雲巒殿幾日,他說發現自個幻境裏有他人存在,且輕輕鬆鬆就將他從幻境裏邊打醒,而他自個兒對那完全無法控製。
幻術師也頗為疑惑,這世間居然還有這等事?即使是他們學幻術的也沒聽說過幻境裏會有外人,因為幻境無法就是利用自我意識,人經過簡單訓練往往都能控製自我意識來破解幻境,但是他們幻術師也不可能做到闖入別人的意識裏邊將人喚醒,於是就答應楚懷安留下來替他解開這個謎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