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任琪忍不住問楚懷安,這和尚莫不是不喜歡女人?
楚懷安想起和尚曾給他說過自己的往事,隻好對任琪說這和尚心裏有死結不好打開,雖然看上去清規戒律對他沒什麼影響,但好歹也是個信佛之人。任琪本沒想過聽楚懷安的看上這山上兩人中任意一人,卻不知為何對這和尚提起了莫大興趣。
楚懷安大概也頗感興趣這和尚究竟還是否是個正常男人,於是這日便硬拉著和尚和葉傷下山喝酒,喝完酒就拐著彎去了妓院樓子。
葉傷這家夥喝了酒也與平常沒什麼區別,平時不愛言語喝了酒竟依然不愛言語,也任由那幫環肥燕瘦怎麼在眼前晃悠賣弄風姿,冷得與冰人無異。和尚則醉醺醺的看了誰都叫女施主,也絕不許任何女子碰他一下。
老鴇有些看不下去問楚懷安說楚少爺啊,今兒個這是來得什麼路子帶兩個不尋歡的朋友來。
為了繼續觀察二人並探究底線,楚懷安讓老鴇安排廂房,說兩人是貴客,並且挑了好幾個姿色不錯的女子陪三人喝酒。全程楚懷安都是看怪物似的看著兩人,葉傷直接不與任何人親近,怪異的盯著一直觀察著二人的楚懷安。
和尚簡直就是傳說中的柳下惠在世,一左一右兩個女子投懷送抱和尚也沒有半點反應,隻是自顧自喝酒吃肉,楚懷安就納了悶這和尚酒肉均沾卻偏偏對兩旁的女子沒有任何反應,實在是忍不住便問了出來。
女子們也紛紛附和,分明就是個酒肉和尚嘛!還有那位拿劍的公子,怎麼隨時都一副想要拔劍的表情?
和尚吃得一嘴油,打了飽嗝才慢悠悠說:“我雖是佛門子弟但並不遵守清規戒律,我雖不守清規戒律但並不想在此地男歡女愛,雖不想在此男歡女愛但也並不是不想在別處...”
“少裝犢子!”楚懷安不耐煩的瞥兩人,“不想在這咱們就走,以後保證不會再叫你們來這種地方!”
結賬出門,又去了笑江南,葷的不行咱還有素的。
笑江南同往常一般載歌載舞,楚懷安直截了當同兩人說,若是看上哪個姑娘可以去跟人打招呼,這裏邊的女子多是才女,很少有賣肉的。
兩人自然沒有和任何女子打招呼,倒是閑時裏聽見有人高談闊論如今的局勢,衛國將要開戰的消息居然也已傳得滿城皆知,聽人說城裏的一些富賈已經開始收拾家財,等翻過年來就趕緊開溜,都梁離邊疆太近,搞不好真打進來可沒什麼好日子過了。
還有人說城外虎嘯關也在修築新關隘,守將派了不少士兵和土木匠去,梁州太守田永朝和福詩耳做為朝廷命官卻絲毫對這些事不上心,那福詩耳破不了案又不敢回京,竟大有一副先賴在都梁不走的模樣,畢竟天高皇帝遠,能賴一天是一天,沒想到聽聞衛國要開戰之後竟也開始收拾行裝打算溜之大吉。
“哎!這都什麼朝廷命官?連楚將軍半個手指頭都頂不上!”
有人也絲毫不會掩飾對楚垣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