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自稱名叫喬如來,祖上是中原人後來逃難逃去了西域,西域寺廟裏長大的孩子。
既是寺廟裏長大那他自然而然就做了個和尚,自小不知道親生父母是什麼人,隻知道生父姓喬,寺廟方丈就給他取了個佛名叫喬如去,佛號法緣。
法緣一直以為他會在那寺廟裏渡過漫長的一生,每日念念經撞撞鍾還習習武,畢竟西域人人信佛,無論大小寺廟,和尚都不可能為吃喝穿著發愁,大概唯一會愁的就是無法娶妻生子。
做為小和尚喇嘛,不少人都向往那些大寺廟的日子於是苦鑽佛經,法緣卻偏愛武藝,不少與他同齡的喇嘛都去了大寺廟,法緣卻絲毫不在意,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鍾,對佛經極其懈怠。
後來寺廟裏收養了個同他一樣沒有父母的小女孩,方丈把女孩交給一天渾渾噩噩的法緣照顧,法緣把女孩取名為小緣,當做妹妹一般嗬護有佳,自認為也算是做了件對得起佛祖的事。
年歲漸長,待法緣接近成年時,小緣也出落成了少女。
方丈說寺廟不能一直收留小緣,說小緣既然也是寺廟裏長大,可以去大寺廟裏做聖女。
法緣不知道聖女究竟意味什麼,隻覺得應該是個不錯的職務,至少聽起來如此。
於是讓方丈把懵懵懂懂的小緣送去了大寺廟。
法緣照舊在廟裏撞鍾練武,佛經沒參透多少,倒是練就了頗好的身手,聽聞大廟裏有更高深的武藝,於是法緣成年後就決定前去大寺廟裏拜師。
再遇見小緣時,小緣已是名聲頗響的“聖女”,打扮得妖豔出眾,每日都會接待好幾次廟裏需要發泄情欲的高級別和尚或長老,原來所謂“聖女”,即是“佛娼”。
法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接受這個現實,一怒之下想帶著小緣走,卻被小緣拒絕,叫來幾個和尚趕走了法緣,小緣已被訓做奴隸。
法緣夜間潛入寺廟,用刀一個一個將這些和尚殺了個精光,還有包括小緣在內的所有聖女,並拿走了廟裏的幾本佛家武技,唯一練就了個阿鼻神掌,從那後他練的所有武技,即使是密傳大摩訶拳法也被阿鼻神掌的殺氣侵染無法掌握,法緣也被人稱作魔僧。
法緣成了西域佛家通緝的對象,也不知經曆多少苦戰,一路逃竄逃到衛國又北去南下逃到了蜀地,饑腸轆轆的被個女道士所救,那女道士就是徐夢陽。
再後來就是楚垣車馬隊經過蜀地時,徐夢陽請法緣前去偷襲辰夜冬這沒心肝的,沒成想把互換了衣裝後的楚垣當做辰夜冬一掌下去,結果撂倒了撲來的楚懷安。
酒肆裏喬如來同楚懷安和葉傷講完他的故事後楚懷安表示今兒個必須帶喬如來去嚐嚐女人的溫柔,洗洗以往在西域的晦氣,過去的事情麼就讓它過去。
於是乎喬如來被楚懷安生拉硬拽去了個不賣肉的樂坊,三人整了點茶水,楚懷安說,改變要從心開始。
都梁幾家樂坊楚懷安也沒怎麼去過,三人一進門一幫客人跟見了鬼似的唯恐避之不及,都不敢靠近這三人,三人周邊留出了好幾個空板凳。
楚懷安忽然明白自己的名聲早已臭不可聞,但還是安靜的坐著,台上藝伎彈著歡快的曲子,楚懷安卻麵如死水。
直到台上一曲終了,楚懷安也壓根沒聽進去什麼,這會兒卻聽一幫人七嘴八舌開討論,盡是這些日子的謠言,說著說著竟扯到了那女媧石上麵。
“我聽說啊,皇上要派人進西北大漠了,據說是大漠裏有那傳說中的女媧補天碎石!”
“怎麼可能這種無稽之談!”有人笑著說。
“真的!據說收集齊了五種,與天同壽長生不老!”
“那個天師的話你也信?”
“天師信徒上萬餘眾......”
“我怎麼是聽說西北軍內部鬧不合,上邊派人來調查。”
這會兒楚懷安忽然起身示意喬如來和葉傷走人,聽到那令人惱怒的天師名號也就罷了,居然連西北軍現在也成了他們的談資。
“你倆要沒別的事就回去吧,我明天得出趟遠門,今天就不回硯台山了。”楚懷安走在路上對兩人說。
葉傷有點疑惑的看著楚懷安:“你又琢磨啥呢?”
“師哥你就別多問了,我一個能應付。”楚懷安神情堅定。
“好吧,那你自己注意點。”葉傷能猜到這家夥肯定沒琢磨什麼好事,畢竟老老實實地在硯台山上練了三個多月,心裏沒憋著點啥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