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麵下肚,辰夜冬提議去喝酒,李餛飩關了麵館,這幾人走在街麵上,外表上真看不出是一群身懷絕技的高人。
京城南的商販區有一家名為黃家酒肆的小酒館,現在也依舊熱鬧非凡,一行人進了這酒肆,二話沒說店小二就端來了一小壇子酒和幾碟下酒菜。
楚懷安一聞酒香就來勁,青風陽卻又把酒護著:“你小子就是不懂規矩!一天跟個猴兒似的火急火燎!這可是京城最有名的的黃粱酒!大壇子裝但要小杯子倒!”
楚懷安一天是受夠了青風陽這老頭,見這會兒店小二拿來幾個咪一小口就沒了的玲瓏小杯子甚是不解:“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金子釀的酒呢!這麼點小杯摳搜的!”
“你別說!這酒還真是金子釀的!”青風陽打開封口將酒壇子高高舉起,小心翼翼傾斜,酒水竟細細長長的流入小杯裏,絲毫不見濺出。
楚懷安心說好功夫,另外幾桌的客人見了這般情形眼裏竟是敬意,這店家的酒一般都是店小二給客人倒的,沒有一定元氣修為和心境壓根就倒不了。
這會兒辰夜冬忍不住笑說:“因為這酒就是黃金釀的!”
三個年輕人摸不著頭腦。
“這家店主姓黃名金!”青風陽朝楚懷安擠眉弄眼,惡作劇似的笑,給每個人都倒了滿滿一小杯:“來!都嚐嚐!”
楚懷安翻了個大白眼,迫不及待的一口進嘴,砸吧砸吧兩下又把杯子一推:“沒嚐到味!再來一杯!”
“自己倒!沒規矩!”青風陽眯著眼嗅嗅杯中酒,眼神得意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樣。
楚懷安索性拿起酒壇自己倒,大酒壇子倒小口杯這可是個技術活兒,大概是覺得沒這能耐便瞄了眼櫃台,心裏一陣罵娘居然沒碗。
青風陽戲謔道:“怎麼了小子?你倒是倒啊!”
趙槐龍有點沒看明白這一老一少是什麼狀況笑問:“你倆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卻見楚懷安正嚐試著用小杯子伸進酒壇裏舀酒喝,趕緊用筷子敲他手:“嘿!嘿!你可真行!”
楚懷安倒也手快,舀出來一杯一口喝下,若無其事的模樣惹青風陽一陣白眼。
“老辰呐!我真跟你這徒兒不對眼。”青風陽搖搖頭,“不過這個葉傷小夥子還挺不錯,小梅呢,要是能做我徒弟就好了。”
那梅雪劍有些不好意思,又不會喝酒,竟有意無意的把酒杯往葉傷那邊推。
楚懷安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打了個哈欠:“怎麼到哪都有人跟我不對眼啊?我是長得醜麼還是太惹眼?”
青風陽老臉一板佯怒:“你是忒不要臉!”
楚懷安腆著臉打了個嗝說這酒可真得勁。
趙槐龍忍不住笑說這小子簡直跟你當年如出一轍呀!
“可不是嘛!當初拜我為師不收他還帶人去我那鬧事!”辰夜冬也忍不住笑說。
楚懷安臉一紅索性咧著嘴傻笑,漸漸感覺酒勁上頭就問:“什麼酒啊這麼給勁?”
這會兒酒肆老板佝僂著身子走來:“喲嗬!老辰和槐龍都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