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遁形於風(1 / 2)

楚垣坦坦蕩蕩的跟一幫捕快去了縣衙,楚懷安一路跟隨,辰夜冬為防有詐叫葉傷也跟著去,他則在被燒過的棉田裏巡了一周,並未見到有其他人跡。

一路上一幫農人前呼後擁,大聲在街麵上呼喊,說有當兵的燒了咱們的棉花,今兒個讓衙門好好處置處置,沒一會兒就召集了一大群縣裏的婦女老少前來湊熱鬧,不少人都說這去衙門候審的可比那幫捕快還威風,一身甲胄上邊又是龍又是虎。後邊楚懷安警惕著看著人群,後邊葉傷也追來與他並排走,兩人跟著要去鬧衙門的隊伍,大概都覺得事情有點莫名其妙。

且說這衙門縣令大老遠就聽見人聲鼎沸熙熙攘攘,便叫幾個衙內出來先擋住人群,楚垣騎著個高頭大馬一馬當先,那縣令一看感覺不對,本來早聽說有人放火燒了棉田,但是也沒想到放火的是個一看就身份不一般的人啊。

楚垣下馬開門見山,直接同縣令說了事情原委,縣令一聽說是西北軍統帥楚垣,差點沒一個踉蹌坐地上。連連叫人備凳子給將軍坐下,楚垣不坐隻說先把事情解決,讓他同那幫鄉民們好好說說,賠點錢也無妨。縣令有點為難,畢竟燒了別人好不容易種的棉花,且朝廷對冀州農業尤其重視,律法上這種事確實要問審。

沒得法,楚垣隻好說那就安正常程序來審吧,於是乎衙門擊鼓升堂,楚垣成了燒壞棉田的犯人,那縣令坐在堂前問話不敢太放肆,但還是讓楚垣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仔仔細細說個清楚。楚懷安和葉傷在門口看著這一幕有點愣神。楚垣作為唯一異姓王自然不可能跪著,一身盔甲的杵在中心,縣令甚至不敢直視這征戰半生的將軍。

為節省時間楚垣對火燒棉田的事自然是不可否認,按律法楚垣除了要賠相應的損失,還應該仗責二十板以儆效尤。本來縣令說看楚垣態度誠懇就免去了責罰,但楚垣卻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直接讓他們打得了。不過為了節省時間楚垣沒打算脫下甲胄,打算直接讓他們打了好走人。

楚懷安一直盯著兩邊的衙內,這會兒葉傷也跟他想到了一塊,早些那暗殺了士兵的人,難不成目的就僅僅是殺個士兵?恐怕沒那麼簡單。

“師哥,看好了。”楚懷安臉色陰鬱的從左看到右,又從右看到左,一直注意著那些衙內的神情,但並未看出有哪個不對,這一路走來各種人事,鬧得他現在看著這些衙內都感覺可能有刺客假扮的混在裏邊,也是怕了那幫為了達到目的無所不用其極的賊人。

不過直到楚垣伏在地上被打完,也沒發生任何事。

楚懷安看著老爹紅著老臉起身,與葉傷麵麵相覷幾眼,楚懷安立馬掏出幾張銀票,招呼一幫棉田被燒了的農人,這幫農人這才沒那般鬧哄哄,有幾戶拿了錢回去分,湊熱鬧瞎起哄的也盡數散去。三人頭也不回的走人,那縣令連忙出來送滿頭大汗,居然把西北楚將軍給審了?竟跟做了個夢似的。

三人上馬絕塵而去,也沒遇到半點危險,楚懷安心裏一陣疑問,直到後來,他才知道這一切都早已在計劃之中,一切才剛剛拉開序幕。

楚垣仿佛吃了屎一般一路臭臉,平生也從未遇見過這等憋屈的事,回車馬隊後繼續啟程,楚垣忍不住向一幫部下說了幾嘴,怎麼就莫名其妙的感覺事情不大對勁呢?於是讓大家接下來都小心一點,不管什麼動靜別去管就行,免得生出不必要的事端。

行到晚間,月明星稀,路邊的長河依然在也不知走過了多少麥田棉花地,這一帶相對沒幾戶人家,左臨河右樹林,遠遠望去不見盡頭,看來這晚也隻能在這路上暫歇了。為了避免再生事端,楚垣讓所有人盡量都圍在一起,馬車也都兩兩一排,歇息的歇息,輪守的輪守。

楚懷安趁著這時候閑暇練飛刀,霸道禦刀訣裏的飛刀訣以氣禦飛刀,有三式。目前也隻能練第一式奪命飛刀,隻能用飛刀一把一把的往固定好的目標飛去,以此來練準頭,達到一定準度後再嚐試往手上注入元氣並與飛刀相連,然後以飛刀訣的運氣法門朝目標飛去,按霸道禦刀訣上的說法就是,練至十刀**中後才可以勉強使用飛刀訣第一式,而且第一式對於快速移動中的目標準度會大打折扣,第二式就是針對移動目標,被稱為追命刀,需要在熟練第一式的基礎上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