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冬
硯台山上,楚懷安一身雪白毛裘大衣在雪地裏被一大群一身鎧裝的侍衛圍著,有個侍衛頭領似的人在木屋門前叫囂。
“裏邊那姓辰的給我出來!連我家少將軍的麵子都不給?忘了你們在誰地盤上了?”侍衛頭領叫了一會,木屋裏也不見動靜。一會兒山下又來了幾個手持刀劍的人,也站在楚懷安身後,絮絮叨叨著些什麼。
“我家少爺拜你為師你不幹!找你切磋你也不幹!就你這般也好意思說自己是一代俠士?”
“趕緊拉倒吧就!”
“什麼勞什子俠士?我看是縮頭烏龜吧!”
那侍衛越叫越難聽,不一會兒中間一木屋門咯吱打開,裏邊走出個手拿長劍的年輕人,麵上冷若寒霜。
“我家師還在吃飯,有什麼事衝我來!”那年輕人淡淡道,一步步朝楚懷安走來,腳印在身後的雪地裏整齊劃一步履輕快。
“上!全都給我上!”楚懷安氣呼呼的大喊。
那幫子侍衛一呼而上,後邊一眾江湖人士圍在外邊似乎是尋找時機,已將那年輕人團團圍住。前些日子楚懷安拿著厚禮前來拜師,卻被拒之門外連那山人的麵都沒見著,隻有這年輕人出來說他師父不方便把楚懷安給打發了,楚懷安左思右想氣不過,這天帶著一群人來要找回麵子。
那年輕人被圍住麵容也絲毫不見懼意,右手握住劍柄是準備拔劍的態勢。這群持刀侍衛互相使了使眼神,一瞬間都朝這年輕人撲了過去。
年輕人瞬間拔劍,躍起幾人高,那幫侍衛撲空,外圍的人也拿著武器躍起想一起製服這年輕人,卻見這年輕人在空中翻滾倒立著把手中劍舞起來,這十幾人範圍內被團團雪花圍住,劍氣帶著雪花遊走,隻聽一聲聲喊叫,那年輕人落地,劍歸鞘。那幫侍衛手中的刀已經隻剩下刀柄,每人手上都有一條小血口,卻隻恰好傷到表皮。
外圍躍進去的幾人也都是如此,這幫人連連後退,眼裏隻剩驚訝,再也不敢有任何動作。
楚懷安也早就看得目瞪口呆,隻聽那年輕人淡淡道:“你們走吧,我知道你們並沒有別的意思。”
那幫侍衛一哄而散,隻有楚懷安和那幫江湖人士在原地,他們心知若不是這年輕人留情他們要麼重傷要麼斃命。
“你叫什麼?”楚懷安問
“葉傷。”年輕人答道。
“什麼劍法?”
“斬葉劍法。”
“很厲害。”楚懷安轉身上馬,回過頭時那年輕人已經轉身進屋。
想到這裏楚懷安不禁莞爾一笑,不知這名叫葉傷差不多與他同齡的人如今的劍法又是到了什麼程度。楚懷安提著那壇子好酒,到了小木屋前,示意墨嫣蕁在一旁等候,微彎腰右手握拳給左手握著。楚懷安清清嗓子大聲道:“楚懷安前來拜訪先生,不知先生可否一見!”
一會兒又是中間那小木屋開了門,這次出來的卻是個年近不惑一身粗布衣的中年人,這中年人看著慈眉善目,一臉胡茬,靜靜的看著楚懷安問:“鄙人辰夜冬,你有何事?”
楚懷安依舊恭恭敬敬:“我是來找你徒弟切磋武藝的,三年前我曾在此地鬧過事,順便也道個歉。”
“切磋武藝?我家徒兒正在後山練劍,你若是肯等就等,不肯等你也可以去找他。”辰夜冬說話毫不客氣,他自然是知道楚懷安曾經想拜師,這次又來找他徒弟切磋,他自然是不喜歡這小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