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日東方,天海合一,碧海瀲灩,天光返藍……
船在海上不知疲倦的行駛著,海風吹著船旗“噗噗”作響,船尾分開的水痕漸消漸隱,幾行海鷗在海邊起起落落……
這是一艘出海旅遊的豪華輪船,船的一側標有“a-TC-6”的巨大字樣;甲板上站著許多看風景的異國人影,他們和各自的同伴說著不同的語言,有的指點著海上的翔鷗,有的討論著大海的波狀,有的正錄攝著海上雄勁的浪濤,也有的一家子圍著小孩徜徉著海上的風景,還有情侶纏綿抱繞的情趣。
船上閑影如畫,斷語似曲,如此悠然的畫麵中,一位俊朗清秀的男人依立船頭,隻見他年齡不過二五,長得身高米八,一張幼瓜子型臉,眉清目秀,高鼻巧眼,彈唇修須;上身穿一件方格子襯衫,下、身穿著一條純白色休閑褲;腳上踏著一雙灰白色涼皮鞋。
男人兩手輕輕地扶著欄杆,神態耷拉,雙眼靜靜的看著遠方,看著起伏的海麵,眼眸中映著淡淡的海瀾,眼神中漫射出一絲絲渺茫。
海風呼呼作響,吹得男人身上的衣服肆意飄逸,泛起一絲絲漣漪。
船頭幾乎每天都會出現他影子,就像每天的日出和日落一樣,卻沒有任何人和他說過話,大概船上沒有人知道他叫什麼名字,雖然有許多人對這個男人的舉動有所好奇,但也隻是遙遙的閑談幾句。
站在船頭的男人突然伸展了一下雙臂,然而動作不是很大,隻見他輕輕地歎了口氣,眼睛微微地在海麵上遊走,空中飄浮著幾縷淡淡的雲,天海相接間來回地飛旋著幾片海鷗,海麵上鋪灑的漣漪反映著珍珍奪目的光點……
男人旁邊不遠處不知道什麼時候有個女人站在了那兒,穿著一條蕾絲白大裙,見她生得:米七身高,淨白臉蛋,色粉如黛;肉能發芳,笑可開晴;膚色玉琢,體格絲飄,素衣發秀;朱唇鼻巧,涓眉眼靈,蛋白貌韻;柔處流翠,燦時漫花;靜如江山負雪,動似雲霧環黛;立姿若細風拂柳,啟步類清波浪葉,遺笑猶嫩芽含苞;身芳散落五裏香,體韻溢出萬人醉;遊江魚逐舟,穿林鳥覓痕,其韻潔之美不可盡描。
女人悠閑地吹著海風,一臉的的爽悅之色,烏黑柔順的頭發在風中飄飄灑灑,身上的裙擺在風中像一朵盛開的百合花。
不知道怎麼回事,天上的雲簇擁而至,漸漸把天光隔離,船上漸漸變得暗淡,溫暖的風也變得有些涼了,甲板上的人,見風景大被雲殺,也都相續回到了船裏。船頭上隻有男人和女人還無動於衷,他們似乎對天氣變化的沒有任何察覺,仍然一個吹風一個看海,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倆是戀人呢。但他們仍舊是陌生人,誰也沒看到誰,隻有他們各自的風景。
天氣越來越異常,海天之間漸漸被陰霾籠罩。
……
“謔謔謔……”一陣涼風把兩人從舒迷中吹醒,回頭往甲板看去,一個人影也沒有,感覺不妙,正要往艙裏走,聽得“嘩嘩嘩--”一陣巨大的海浪聲從耳邊傳來,那聲音一秒比一秒巨大,不由側頭去看時,我的天!隻見一個巨浪正向輪船方向翻滾而來,搏擊在身上的風也越吹越大,“不好!”男人驚駭的叫道,腳下一陣慌亂,準備往船艙裏跑去。
女人在一旁見到如山巨浪也大驚失色,“啊!”的一聲驚叫,睜著兩隻圓圓的眼睛看著撲來巨浪愣在在那裏合不上嘴了。
男人剛跨出一步,見旁邊還有一位驚呆的女人未動,忙大聲叫道:“快逃到船艙裏去,危險!”
女人從男人的喊聲中驚醒過來,一陣慌亂,準備跟著男人逃到船艙裏去,可剛跨出兩步,兩腳蹣跚未穩,一下子被絆倒在地,也顧不得身上痛楚,雙手努力支撐著身、體想要爬起來,可腳慌手亂的根本爬不起來,女人慌得嘴裏亂嚎叫。
速步的男人在船艙門口聽得女人嚎叫,稍有猶豫,咬了咬牙轉身向女人跑去:“快把手給我!”男人大聲叫道。
女人慌忙拉住男人的手,一陣腳亂,爬了起來。
男人拉著女人的手往艙門奔去,就在離艙門還有幾步的時候,突然船身劇烈一晃,第一個浪已經打到船身,兩人一起狠狠地摔在了甲板上,同時,擱放在一旁的油桶被晃散“叮叮咚咚”地亂滾,把進艙的門給堵上了。
男人用盡全力爬起來想要去搬走油桶開門時,又見一個巨浪向船重重撲去,隻聽得“轟嘩嘩——”一聲巨響,船被巨浪掀了半翻,兩人被海水重重地衝到甲板邊緣,驚慌中男人死死地抓住了欄杆,用盡全身的力氣拖住自己的身、體。
船早已失去了控製,在風和浪的綜合作用下劇烈搖晃,像一張飄浮在沸水裏的樹葉。
此時,船裏正傾箱倒櫃,裏麵的人有的撞上了玻璃,有的飛落在天花板上,有的橫翻豎闖在桌椅間,血流飛濺,好不淒慘,救命聲、唔唔聲,天昏地暗,一片狼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