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雲飛來到這個陌生的星球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但他的穿越卻和別人不同,他現在的身份,竟然是一名礦工,並且還是沒有身份,沒有權利,就連生命都不屬於自己的那種。
這裏白天雖然環境惡劣,氣候極差,但是到了晚上卻是出奇的安靜,就連星空也是一片晴朗,天上的星星都在衝著司馬雲飛眨著眼睛,司馬雲飛也並不吝嗇,回報給它們一個大大的微笑。
司馬雲飛低頭從自己的懷中緩緩拿出了三塊有雞蛋那麼大小的橢球形礦石,礦石很光滑,很美麗,分別為紅色、橙色和黃色。司馬雲飛將礦石放在自己的左手掌上仔細地端詳著,時而微笑,時而細語,時而呆望。
司馬雲飛自幼就有收集美好事物的習慣,自從到了這裏以後,在這個礦石的星球上,便喜歡上了收集漂亮的石頭,這三塊礦石正是司馬雲飛來到以後的短短三天內收集的。司馬雲飛把它們當作自己的朋友,有什麼心裏話都會對它們訴說。
與這三塊石頭交談了大約有半個小時以後,司馬雲飛很仔細地將這三塊石頭放好,接著就閉目,深呼吸,雙手合十,開始了打坐。這是司馬雲飛在天堂星的習慣,來到了這裏以後也不曾改變。
明天,會是什麼樣的命運?
天色已晚,整個礦場上燈火通明,監工們歡騰異常,因為今天晚上要有一場對決,生死對決。監工們都已經坐好了,所有的礦奴也都圍在決鬥場的周圍。
燈火,像是死神的眼睛。
司馬雲飛和大白象都已經上場了,兩個人的手中都有一把相同的刀。周圍的歡呼聲更加的高昂。司馬雲飛立即知道了這家夥為什麼被叫做大白象。他高達兩米,雖然肥胖但是身上的肌肉異常發達,皮糙肉厚,確實和大象一樣。
大白象其實並不怎麼幹活,因為他以前是個軍官,隻不過因為有一次偷吃了星際聯邦“八大軍團長中第一人”秦血的寵物馬,而被發配到LF-77做礦奴。
他的貪吃,馬上被監工們派上了新用場——每隔幾天就有一次的礦奴空手角鬥。監工們看不順眼的礦奴,在大白象手底下撐不了三分鍾,就會被生吞活剝,成為他的新鮮食物。
如果是駕駛機甲對戰,擁有白銀機甲的下位武者,碾碎礦奴們的黑鐵勞動機甲,像撚死一隻食晶蟻那麼容易。可是大家都是空手,司馬雲飛就有了一點機會。
一點微不足道的機會。
沒有開場白,司馬雲飛剛一站穩,大白象就衝了上來。司馬雲飛明白自己的優勢就是速度和靈敏,而對方的優勢則是力量。看到決鬥開始,周圍的歡呼聲更高了。
可是司馬雲飛沒有想到,雖然大白象很肥胖,但是速度卻並不慢。瞬間就到了司馬雲飛的跟前,司馬雲飛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大白象舉過頭頂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胸口也被劃出了一道一尺長,一寸深的傷口,鮮血滾滾而出。
司馬雲飛嘴裏噴出了一口鮮血,為自己的判斷失誤付出了代價,他知道自己現在唯一能夠取勝的機會就是靠近大白象,然後靠自己手中的刀取勝。
大白象一招得手,接著就跳起來,對著還在地上的司馬雲飛來了一個“千斤墜”。司馬雲飛一個翻身躲了開來,再回頭看自己剛才的地方已經被大白象用雙腳砸出了兩個大洞,司馬雲飛知道對方是一心一意要置自己於死地。
決鬥的場地並不大,大白象的速度雖然很快,但是畢竟不靈活。在如此小的a場地中顯然很受限製,司馬雲飛就利用這一點,在場地中和大白象周旋,故意不正麵衝突。
大白象像一頭憤怒的野獸在咆哮,加快速度朝司馬雲飛衝了過來,司馬雲飛微微一笑,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司馬雲飛同時也向大白象衝了過去,就在雙方要接觸到了時候,司馬雲飛躺下,滑行著衝了過去。
由於雙方速度都很快,而且相距很近,根本沒有時間反應。司馬雲飛從大白象的跨下穿過,手中的寒光一閃,兩刀已經揮出,大白象還在向前衝,但是地麵上卻多了兩條血跡。
沒有跑出幾步,大白象轟然倒下,在地上翻滾著。原來他的兩條腳筋已經在剛才被司馬雲飛割斷了。司馬雲飛站起來,微笑著向大白象走過去,大白象憤怒地伸出雙手,好像要將司馬雲飛掐死,又是寒光一閃,大白象的兩隻手已經齊腕被削了去。
周圍瞬間都靜了下來,監工們見過很多決鬥,但是這次卻被嚇住了,原來任憑大白象宰割的礦奴,也可以這樣反抗!
“你是魔鬼,你不是人!”大白象驚恐的吼叫道。
“你沒有權利決定別人的生死,任何人都應該好好活下去。”司馬雲飛冷冷說道。
“去”字剛說完,大白象的頭顱就已經飛了起來,空氣中灑落片片鮮血。並沒有等人頭落地。司馬雲飛飛起一腳,已經將頭顱踢向了監工長莫長鳴那裏,當然頭顱的後麵還緊跟著一把刀,而這才是致命的。
監工長莫長鳴已經到了下位武尊,能力達到了四萬晶,下位武尊的實力。被貶到LF-77以後,能量被封印到隻有一千晶。另外由於這裏沒有和他相配的黃金機甲,所以他的實力在駕駛白銀機甲時,隻能發揮上位武者九百九十九晶的能量。
否則一旦能量使用過多,白銀機甲承受不住,就可能報廢。反而不如赤手空拳來得厲害。
不過,即使不駕駛機甲空手作戰,他的實力也不是司馬雲飛微不足道的力量所能比擬的。莫長鳴微微一笑,轟出一拳,白光一閃,拳頭轟碎了人頭,也轟碎了人頭後麵的刀。
莫長鳴縱身一躍,來到了司馬雲飛的身邊。
“你好像想殺我?知不知道我可以輕而易舉地殺了你?”莫長鳴微笑道。
“知道!但是我想像一個人一樣死去,也不願意像狗一樣活著。”司馬雲飛也微笑道。
“是為了他們還是為了你自己?”莫長鳴指了指周圍的礦奴說道。
司馬雲飛不語,他確實不是為了自己。
“能不能夠做人,不是由我們說了算,而是由你們自己決定。如果一個人連自己都不珍惜自己了,那又怎麼能夠讓別人拿他當人看呢。”莫長鳴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