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和煦,北海市郊外的一個隱秘的軍事基地中,一名身材挺拔,穿著樸素的青年,打著背囊,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軍事基地。
鐺啷!
軍事基地的鐵門轟然關閉。
“陳鋒,踏出這扇門,你就不再是我手下的特種兵了,希望你以後能夠安分守己,不要在外麵惹是生非,老子可不想給你擦屁股!”
鐵門前,一名身材健碩的中年男人,聲音雄渾地囑咐道。
“哈哈,你就放心吧。”
陳鋒嘴角一掀,笑容玩味:“我就算是餓死街頭,也不會再來找你了。就怕你少了我,往後與八大國的交流切磋,會落於下風,到時候,千萬別跪在地上求我回來!”
“混賬!”
中年人氣得吹胡子瞪眼,眼看著陳鋒逃也似地離開了視線,不由得感慨萬千:“陳鋒這小子,是我最得意的門生,可惜脾氣太臭,下手太狠,半個月前與島國的軍事演習中,這小子單槍匹馬殺入對方指揮部,當著數十名島國特種兵的麵,打殘了總指揮官。要不是因為這件事,我也不會準允他提前退伍!”
“當兵七年,從來沒見過老爸,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陳鋒歸鄉心切,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自己的父親。
陳鋒的家住在北海市老城區,市區的高樓大廈不同,這裏保留著原有的樣貌,白房子綠瓦片,小橋流水,讓闊別了七八年的陳鋒,一下子找回了家的感覺。
與此同時,心情也變得十分複雜。
俗話說得好,近鄉情更怯。
也不知道這七八年來,老父親的身體怎麼樣了?
一念及此,陳鋒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跨過拱橋,趟過潮濕的走廊,陳鋒輕車熟路地來到了一棟破舊的四合院前。
“老爸好像不在家。”
陳鋒剛要推門,便看到一個身著樸素,頭發花白的老婆婆從門後走了出來。
“李阿婆?”
陳鋒一看到婆婆,便欣喜一笑:“我是陳鋒啊,陳山是我爸!”
“你是陳鋒?老陳頭的孩子?”
李阿婆微微一愣,盯著陳鋒看了許久,才驚道,“小陳,真的是你啊,你回來的正好啊,你快去看看你爹吧,他剛被流氓打了,現在正躺在醫院那。”
“我爹被人打了?”陳鋒猛地一驚。
“我剛剛買菜碰到了王建國的媳婦,他們兩夫妻去城北集市拉貨,碰巧撞見了這事,建國已經送你爹去第二人民醫院就診了,我剛剛喊瑤瑤去看他了,我回來就是想給你爹拿點衣服送過去呢。”
李阿婆喘了兩口氣,連道:“你快去看看吧!”
陳鋒一咬牙,把衣服從李阿婆手中接來,快步飛奔而去。
“老陳頭真是命苦,辛苦了一輩子,好不容易熬到兒子回來,沒等到享福,卻又碰到了這檔子事情。”
李阿婆望著陳鋒離開的背影,淚眼婆娑。
北海市第二人民醫院的骨科。
“建國,我沒什麼大礙,這點小傷用不著來醫院,你扶我回去,我去老城區找診所帖幾張狗皮膏藥就行了。”
骨科就診室內,一個又瘦又黑的老人,捧著一條畸形的斷手,正眼巴巴地看著麵前的中年人哀求著,中年人旁邊還站著一模樣清秀的女孩兒。
“老陳叔,你手都斷了,可不是傷風感冒這種小事,聽我的,安心在醫院治病。”
建國拍著胸脯道:“至於醫藥費三千塊錢,我已經給你付了,你啥時候有錢記得給我就行,治病要緊。”
“不成,三千塊錢也太多了!”
陳山一聽說要三千塊錢,臉都青了,搖搖晃晃地就要站起身來,“我起早貪黑一個月也掙不了三千塊錢,咱們回去,找土郎中接骨花不了幾百塊錢。”
骨科醫生看著陳山的片子,搖頭苦笑,勸說道:“老頭,我不是嚇唬你,你瞅瞅這片子,您的手骨傷勢很重,不僅是骨折,骨頭也碎了,要是拖延時間長了,搞不好你的手就廢了!”
“不成!三千塊錢太多了,我要攢錢給兒子娶媳婦,不能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