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夜勳無奈的搖搖頭,將自己的薄唇湊在林雨暮的耳邊,低低的說:“難道你沒有發現,第一次的時候,我表現的很生疏?嗯?”
這下,林雨暮的耳垂,也因為男人的話和呼出的熱氣,徹底紅透。
她忽然覺得房間很熱,整個身上沁滿了薄汗,林雨暮推開身後的遲夜勳,“該起床了。”
遲夜勳卻伸出手臂,將林雨暮圈進自己的懷裏。
“現在能告訴我,當初是誰在你麵前亂嚼舌根,讓你離開的?”
提起當年在病房裏聽到的話,林雨暮心頭微微一顫,當年那種刻骨銘心的疼痛曆曆在目。
“是你的助理,你最信任的人,淩雲洲,如果是別人,我也許會有所懷疑,可他是你最信任的人,我不能不信。”
遲夜勳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林雨暮紋著白罌粟花的肩頭,漆黑的眸子沉了沉。
“雲洲?他不可能背叛我。”
遲夜勳低沉的嗓音,透著篤定,林雨暮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在眼底映出一片扇形的陰影。
“我親耳聽到的,而且他對你的事一清二楚,發生這麼多事,他的嫌疑並不小。”
“親耳聽到?”遲夜勳很快找到林雨暮言語中的關鍵。
林雨暮將頭枕在遲夜勳的肩頭,替自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她將臉埋在遲夜勳的頸窩,輕輕點了點頭。
“當時我醒來後,發現房間的門開著一條縫隙,他在走廊裏打電話,對方應該是韓沉,他說你準備對月月和程姨她們動手了,還說如果我再不走,就要毒啞小川的嗓子,我沒辦法才走的。
而且前一天,你還讓人將孩子們送回了夜園,我想你是真的不想要我了,畢竟,我是朝誌成的女……”
遲夜勳低下頭,輕輕吻住林雨暮微微顫抖的唇瓣。
“暮暮,別再讓朝誌成困住你了,他犯下的罪與你沒有任何關係,當年我讓你懷孕的時候,就已經放下了,你又何必用他的罪孽,折磨你自己。”
遲夜勳的話,就像是穿著針的線,將林雨暮支離破碎的心重新縫合起來,讓她這麼多年空蕩蕩的心頭,變得充實。
溫熱的淚水,滴在遲夜勳的頸窩,林雨暮將自己的臉埋的更深了。
遲夜勳輕輕拍著林雨暮的肩頭,“別哭了,嗯?當年你走的時候還沒出月子,又哭的太厲害,傷了眼睛,別哭了,好嗎?”
男人的嗓音是林雨暮從未聽過的溫柔,這讓她鼻頭酸的更厲害。
遲夜勳低歎一口氣,隻好轉移話題,“那天你隻是聽到雲洲打電話,並沒有見到他本人對嗎?”
林雨暮窩在遲夜勳的懷裏,吸了吸鼻子,點頭,“嗯。”
“暮暮,你知不知道有種職業叫配音,這些人中的一部分人,會模仿別人的聲音,而且還能模仿的一模一樣。”
遲夜勳的聲音雖然帶著幾分無奈,可他那雙漆黑的眸子卻在林雨暮看不到的地方,變得陰狠,嗜血。
遲夜勳拿起放在床頭的手機,撥通淩雲洲的電話:
“找到當年我去江城的第二天,守在月子中心的保鏢,立刻帶到紫金花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