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
林雨暮的肚子裏發出饑餓的吼叫聲,讓她難為情的將臉埋在眼前裝著熱粥的碗裏。
對麵傳來一聲低笑聲:“趕緊吃,你一天沒吃飯了,肚子叫屬於正常現象。”
林雨暮用餘光瞪了一眼遲夜勳,這個不解風情的男人,就不能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嗎?
林雨暮拿起勺子,將粥塞到嘴裏,同時對麵傳來一聲急切的“小心”。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林雨暮扔下手裏的勺子,用手扇著微微張開的嘴唇。
對麵的遲夜勳看到林雨暮無意識勾在唇角的舌尖,渾身變得滾燙,已經委屈了三年的身體,叫囂的厲害。
遲夜勳想都沒想,站起身,繞到林雨暮身邊。
林雨暮還在努力驅散嘴裏熱粥留下的燙人的熱氣,眼前忽然籠上一層厚厚的陰影,熟悉的薄荷清香撲麵而來。
燙人的唇瓣被遲夜勳微涼的嘴唇包裹,急切的長吻抽走林雨暮口腔裏的空氣,林雨暮被迫承受著男人的熱情。
遲夜勳的一隻撐在餐桌上,另一隻搭在在林雨暮坐著的椅背上,他高大的身軀將林雨暮圈在自己的懷裏。
男人菲薄的唇瓣抵在林雨暮的唇齒間,周圍散開的滾燙的氣息如同巨大的火爐,將兩人的機智燃燒殆盡。
遲夜勳搭在椅背上的手移到林雨暮的後背,順著她的身體上優美的線條劃到林雨暮的後腰。
男人的手微微用力,將林雨暮從椅子上拉起身,兩人的身體毫無縫隙的貼在一起。
溫潤的唇瓣移到林雨暮的耳垂,低沉的聲音噴出的熱氣,帶著誘人犯罪的菲靡。
“暮暮。”
男人啄了啄林雨暮耳垂,一遍一遍的喚著林雨暮的名字,“暮暮,暮暮,可以嗎?”
同樣空窗了三年的林雨暮在遲夜勳高超的吻技下,身體早已化成一灘水。
就在她差點點頭答應時,耳畔傳來男人暗啞的聲音,如同寒冬臘月的涼水,將她徹底驚醒。
“暮暮,你好香,你就是個小妖精,總是讓我失控。”
三年前,遲夜勳抱著她的時候,在睡夢中,也曾說過類似的話。
是呀,他不過是喜歡她的身體而已。
經曆過這麼多事,她林雨暮竟然還在犯傻,男人簡單的一頓晚飯,竟然讓她偽裝了三年的堅強潰不成軍。
而她竟然以為遲夜勳是愛她的。
餘璐的臉忽然出現在林雨暮的腦海裏,三年來,遲夜勳陪同餘璐出席各種場合的畫麵,如同死神的走馬燈出現在林雨暮眼前,一幀一畫清晰明了的諷刺著林雨暮的幼稚與可笑。
林雨暮推開埋首在她頸肩的男人,攏了攏被男人挑開的睡衣,重新係好紐扣。
“遲先生,請你自重。”
被打斷好事的男人眼底的紅的嚇人,沉冷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林雨暮,淩厲的峰眉更是不悅的擰在一起。
她剛才明明對他也有了感覺,她的心裏到底在介意什麼?
林雨暮躲開遲夜勳染著冷意的視線,遲夜勳忽然轉身離開餐廳。
走到玄關的時候,遲夜勳回過頭,對林雨暮說:“中藥在冰箱裏,吃完飯熱一下後再喝。”
緊接著,遠處的門口,傳來開門關門的聲音。
林雨暮旋在眼眶裏的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滾到地上。
早知道這樣,她就不該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