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靈雲山回來後,朝雨暮又進入了忙的團團轉的日子。
她一邊忙著城南項目設計圖的最後的收尾工作,一邊又和朝清川一起準備論文,因為他們打算提前畢業。
聖誕節當天,朝雨暮和江月白,易承宇,朝清川一起坐在火鍋店裏,正熱火朝天的涮著新鮮的牛肉。
忽然想到什麼的朝雨暮放下筷子,“你們先吃,我去趟洗手間。”
江月白喝了口杯子裏的可樂,眼皮都沒抬一下,“快去快回,不然你那份我可就替你吃了。”
朝雨暮點點頭,拿起一旁的包出了包廂。
她並沒有去洗手間,而是直接下樓,去了附近的藥店。
朝雨暮將驗孕棒放進包裏,又快速的返回飯店的衛生間。
當她看到驗孕棒上一道深,一道淺的紅痕時,心裏忽然咯噔一下,遲夜勳那句“有的是辦法解決”陰森森的出現在她的腦海裏。
朝雨暮將手裏的驗孕棒扔進垃圾桶裏,無力的走出隔間,洗臉台的鏡子裏,原本紅潤的臉瞬間變的慘白。
朝雨暮將手放在自己的腹部,她始終無法相信,自己的肚子裏,竟然忽然多了一條鮮活的生命。
可是這條生命要是被遲夜勳知道,會怎麼樣?
他會逼著她將孩子打掉嗎?
朝雨暮的心裏慌亂不堪,她神經質的咬著嘴唇,雙腿如同灌滿了重鉛,逼得她不得不得愣在原地。
她的經期已超過了四天,還好遲夜勳這段時間出差,她還可以瞞天過海。
朝雨暮想起遲夜勳走的時候告訴她,最晚,聖誕節的時候會回來,而她的經期是五到六天,所以,正常情況下,她現在正在例假期間。
對,例假,隻要她在遲夜勳麵前裝出來例假的假象,那麼她就有時間為肚子裏的小生命爭取一個活下去的機會。
“暮暮,你在幹什麼,掉茅坑裏了?”江月白忽然出現在洗手間門口,臉上寫著大大的疑問。
江月白的聲音讓沉靜在計謀裏朝的雨暮明顯一怔,“月……月,你……怎麼會在……這裏?”
朝雨暮的腦海裏亂七八糟,她甚至有一瞬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我們都快吃完了,一直等不到你,我不放心,過來看看你。”
江月白睜著黑溜溜的眼眸,目光裏全是探究。
朝雨暮在原地轉了個圈後,拿起放在洗臉台上的包,一臉茫然。
“哦,沒事,走吧。”
朝雨暮擦著江月白出了洗手間的門,江月白忽然抓住朝雨暮的手臂。
“暮暮,你怎麼回事?失魂落魄的,出什麼事了?”江月白的聲音裏,是明顯的擔憂。
朝雨暮努力的揚起嘴角,輕輕一笑,“沒事。”
說完,她掙開江月白抓著她手臂的手,又反手拉起江月白,“走啦,回去了,再不回去,易小爺該找過來了。”
江月白看著忽然恢複正常的朝雨暮,心裏的疑惑更甚了。
這人剛才該不會是被什麼不幹淨的東西給附身了吧?
江月白瞥了一眼角落裏的洗手間,又掃了一圈大廳,她瞬間覺得整個飯店都帶著一股難以言說的陰森。
江月白縮了縮肩膀,將手攬在朝雨暮的手臂上,整個人貼著朝雨暮向包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