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雨暮睜著紫葡萄般的眼眸,怔怔的看著眼前一本正經說話的男人。
丈夫該盡的責任?
她怎麼可能會說這樣的話?
可眼前男人沉冷的眼眸一瞬不瞬看著她,沒有絲毫不正經的調侃。
難不成她真的饑.渴到這麼迫不及待了?
遲夜勳輕輕啄了啄懷裏女孩淺粉的臉頰。
“你要是願意,我現在就可以盡丈夫的責任。”
朝雨暮看著眼前一點一點放大的男人的俊臉,嚇得閉上眼。
“醉酒的胡話你也信,再說了,你這樣說一點證據都沒有,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在騙我?”
菲薄的嘴唇已經離朝雨暮誘人的紅唇隻剩一公分的距離。
遲夜勳停止唇瓣的動作,修長的手指輕輕點了點朝雨暮被貝齒咬著的紅唇。
“真的不需要,嗯?”
朝雨暮趁機用手抵著遲夜勳堅硬的胸膛,餘光瞥了一眼窗簾後麵明晃晃的太陽光,“該起床了。”
遲夜勳終是沒忍住,輕輕啄了一口朝雨暮豔若紅梅的嘴唇。
“沒想跟你離婚,別多想,嗯?”
紫葡萄般的眼眸瞬間蓄滿委屈的淚水,朝雨暮倔強的偏過頭,“誰多想了?別冤枉人。”
沉冷的眼眸帶著笑意,遲夜勳看著眼前明明因為他的解釋,心裏樂開花的女孩努力假裝無所謂的樣子,心裏破土而出的一株株嬌嫩的鮮花,透過他的眼眸開滿整個臥室,甚至延續至窗外。
陽光明媚,萬物生機勃勃。
“那天晚上是我衝動了,你別介意,往後都不會再那樣對你了,好嗎?”
遲夜勳愛憐的撫摸著女孩海藻般又黑又亮的長發,擁抱著女孩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像是要把懷裏的人嵌入自己的身體一樣。
刻意壓製的淚水終是從眼角流出,多日來的委屈似乎也頃刻間煙消雲散。
朝雨暮伸出手臂,回應著遲夜勳的擁抱,紅唇更是大膽的輕輕覆在男人菲薄的唇角。
得到暗示的男人立刻化生餓狼,室內的溫度升至頂點,室內的人盡情撒歡。
朝雨暮也看著眼前的俊臉,心裏生出感慨。
果然,這種事唯有心意相通才有意思。
等在辦公室準備彙報工作的韓沉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上的江詩丹頓腕表,金色的邊框,裏麵黑曜石般明亮的表麵上,指針顯示已經快十點了。
往常這個時候,他所有的工作都已經彙報完了,今天都這個點了,他家勳哥還沒有上班。
而且,自從遲夜勳長居夜園開始,他就隔三差五遲到早退,有時候還一大早都不見蹤影。
韓沉撥通淩雲洲的電話,“雲洲,勳哥呢,不會還在夜園吧?”
“嗯。”
靠著邁巴赫站在別墅門前的淩雲洲吸了一口夾在指縫的煙後,抬起眼眸看了一眼二樓臥室裏的落地窗。
順著半開的窗戶飄出來的空氣都夾著曖昧的熾熱。
淩雲洲走到院子裏的垃圾桶旁邊,將手裏的煙蒂摁滅後,扔進垃圾桶裏。
他又走到角落裏迎風搖擺的小雛菊旁,腦海裏盡是初春時分,朝雨暮蹲在地上翻土的模樣。
朝雨暮是被遲夜勳拖進浴室的,梳洗過後,找回一點精氣神的她看著自己微腫的紅唇和脖子上的紅痕,狠狠瞪了一眼倚著門框,吃飽饜足後心滿意足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