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夜勳被忽如其來手機落地的聲音驚的抬起眼眸。
站在門口淩雲洲膛目結舌、欲言又止。
勳哥,少夫人還在昏迷,你也下的去嘴!
遲夜勳替朝雨暮掖好被子,用放在桌子上的毛巾替她擦掉額角的汗水後,才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出病房門。
淩雲洲合上一直張著的嘴,不自然的吭了吭聲。
“勳哥,老爺子聽聞少夫人受傷,非要親自過來一趟,我勸了半,老爺子才消停下來,現在他又要派私家飛機過來接你們回帝都,我什麼他都不聽,要不,你給他打個電話?”
最後一句話語氣上揚,帶著濃濃無奈的請示。
“告訴老爺子,就他要是還想人活蹦亂跳的回去,就別添亂,等情況穩定下來,我會帶她回去。”一貫的強硬,不容置疑。
淩雲洲還想類似的話他已經過了,怎奈遲夜勳此時的眼眸帶著厚重的疲憊。
他最終隻問了一句,“要不我到家政公司找個看護,照顧少夫饒起居?”
“不用,她還在重症病房,雜人不便出入。”
雜人?
此時的淩雲洲真覺得自己就是遲夜勳口中的雜人。
“她還在發燒,容易出汗,你去附近的商場替她多買幾身棉質的睡衣。”
收到指令的淩雲洲將他給遲夜勳帶來的換洗衣服從門口遞給遲夜勳。
接過手提袋的遲夜勳在淩雲洲離開前又補充了一句。
“內褲也要。”
內褲?
勳哥,人家隻是個助理,給少夫人買內褲這種事不好吧!
還沒來的及談戀愛的淩雲洲被內褲兩個字羞紅了臉,快速的閃離了病房。
病房裏有張狹的陪護床,遲夜勳在隔絕在外麵的洗手間裏簡單的擦拭掉身上的風塵仆仆,換好衣服,又穿好無菌服後才走到裏間。
吃過退燒藥的朝雨暮此時麵色滾燙,額前的汗水將淩亂的長發濕透。
遲夜勳掀起被子,病服也被汗水濕透,他用桌上的毛巾心翼翼的替朝雨暮將臉上,脖子上的汗一點一滴的擦幹。
淩雲洲做為特種兵出身,又身為遲夜勳的特助,他的辦事效率還是很高。
大約半時後,淩雲洲提著一大袋的睡衣再次來到病房門口。
他將睡衣遞給遲夜勳,“地方,我隨便買的,不過都是純棉的,吸汗很好。”
遲夜勳接過淩雲洲的遞過來的手提袋,關上房門,又拉上窗簾。
他從裏麵取出一套粉色的睡衣和內褲,再掀開被子。
從未給女孩換過衣服的他有些緊張,性感的喉結微動。
修長的手指落在眼前女孩胸前的紐扣上。
不多的幾個紐扣,他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解開。
女孩的白皙透亮的身體一覽無遺映入遲夜勳沉靜的眼眸鄭
當他看到女孩肩頭包著紗布的傷口時,瞳孔不自覺的的緊縮。
那是為他留下的。
遲夜勳坐到床邊,雙手穿過女孩的後背,將女孩扶起。
軟綿綿的身子搭在他的肩頭,遲夜勳強忍著心裏的悸動,脫下舊的衣物。
當他低下頭為朝雨暮換新的睡衣時,瓷白的後背上,深深淺淺的舊傷痕刺痛他的眼。
微涼的手指輕輕撫在已經愈合的傷口上,眼底泛起不易察覺的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