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醫院走廊裏的男人,逆著光,半隱在煙霧後的臉虛幻不實。
走廊裏忽然出現一群人,司機看著為首氣宇軒昂,寒氣逼饒男人,對身旁的遲夜勳:“少爺,易家家主來了。”
遲夜勳抬起沉靜的眼眸,看向已經逼近的易墨卿。
“易九爺。”
“遲總。”
兩個自帶寒氣的男人互相凝視著對方,周身散發出來的寒氣令原本悶熱的醫院瞬間如帝都的嚴冬一般,寒風入骨。
周圍的人不自覺的縮起脖子,向後退開。
“她怎麼樣了?”易墨卿率先開口。
遲夜勳吸了一口夾在指縫的煙,“易九爺,我遲夜勳的妻子,還輪不到你來關心。”
易墨卿忽然抬起手,膚色偏白的手指握住遲夜勳的衣領。
“你還知道她是你妻子,做為她的丈夫,你是怎麼保護她的。”
遲夜勳身後的司機向前一步走到遲夜勳身後,手按在藏在身後的短刀上。
隨易墨卿而來的人也不甘示弱的走到易墨卿身後,狠狠地盯著遲夜勳身旁的司機。
不見硝煙的戰火在醫院逼仄的走廊彌漫開來。
遲夜勳的手握住易墨卿抓著他衣領的手腕。
兩雙碎滿寒冰的眼眸劍拔弩張,暗自過眨
易墨卿忽然抬起另一隻手,一拳打在遲夜勳的臉上。
遲夜勳夾著煙的手鬆開,燃著猩紅火苗的煙蒂落在地上,修長的手指握成拳狀,既快又狠的回給易墨卿一記冷拳。
不甘示弱的易墨卿再次抬起手,拳還沒有揮下去。
手術室的門忽然打開,身穿無菌服的護士忽然出現在走廊。
遲夜勳放開牽製著易墨卿手腕的手,狠狠推開易墨卿。
“她怎麼樣了?”
“病人失血過多,需要輸血,醫院沒有合適的血型,你們有誰是B型血?”
“我是。”
“我是。”
異口同聲的回答,護士看著易墨卿和遲夜勳,:“你們兩個跟我來吧。”
“我是病饒丈夫,用我一個饒就校”
易墨卿不服氣的:“多個人總歸沒有壞處。”
遲夜勳沉靜如海的眼眸滿是不悅,“不用了,我們夫妻不想欠易九爺這麼大的人情。”
“我與朝姐是朋友,輸點血而已,算不得人情。”
易墨卿特意將朝姐三個字的極重,意思明了,朝雨暮在他眼裏是朝姐,而不是遲少夫人。
護士奇怪的看著眼前兩個俊美非凡的男人暗自較勁。
“行了,別吵了,都進來吧,病人失血過多,多個人幫忙,沒有壞處。”
易墨卿看著吃了癟的遲夜勳,原本染滿寒冰的眼眸瞬時露出一抹得意,率先跟著護士進了手術室旁的病房。
不甘示弱的遲夜勳也趕緊跟進去,留下一眾目瞪口呆的手下。
傳聞殘忍無度、嗜血成性的易九爺和傳言鐵血無情、陰狠毒辣的遲少,剛剛為了爭著給一個女孩輸血,不僅大打出手,還暗自較勁,像極了爭著吃糖果的幼稚園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