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雨暮推開臥室的門,浴室裏傳來淋浴的流水聲。
她坐在床頭,沒多久,李嬸將煮好的紅糖水端進來。
朝雨暮看著放在床上還泛著熱氣的紅糖水,心裏像吃了蜜一般甜。
遲夜勳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看到坐在床邊的女孩對著一杯紅糖水露出幸福的笑容。
純淨無瑕、纖塵不染的笑容深深地刻在遲夜勳的心底,蔓延了許多年。
聽到聲響的朝雨暮抬起眼,看著眼前隻圍著一條浴巾的男人。
瓷白的膚色瞬時染上一抹粉紅,她從抽屜裏取出衛生巾,快速的閃進衛生間。
遲夜勳坐在朝雨暮方才坐過的地方,順手拿起朝雨暮放在床頭的書,翻到他之前看過的地方,接著往後麵看。
翻書的時候,書中忽然飄出一張書簽,輕輕柔柔的落在遲夜勳的腿上。
遲夜勳拿起書簽,粉色的書簽隱隱有些泛黃,像是夾在書中很多年了。
書簽被保護的很好,沒有一絲褶皺,正麵是一朵朵不知名的黃花,看起來不像是印上去的,倒像是人為畫上去的。
遲夜勳翻到背麵,娟秀又帶著幾分稚嫩的字體行雲流水的寫著:
那麼我的眼睛要怎樣才有福氣,
能夠在活躍的白把你觀看?
不見你,個個白是漆黑的黑夜,
夢裏見到你,夜夜放白的光燁!
拇指指腹輕輕的搓著書簽上的字,如此情深不移的思念,是為誰?
沉靜的眼眸變冷,握著書簽的手不自覺的收緊。
衛生間的門被推開,遲夜勳將書簽夾在書中,合上書,又將書放回原處。
朝雨暮想起早上被她的弄髒的床單,輕輕的問:“之前的床單呢?”
遲夜勳站起身,走到床的另一邊,淡淡的開口,“大概被收拾房間的傭人扔了。”
“扔了?太可惜了,那麼好的床單。”朝雨暮麵露惋惜。
遲夜勳解開浴巾,扔在一旁的床頭櫃上。
麥色的肌膚在米黃色的燈光下,發著幽暗的亮光,精壯均勻的身材如同被意大利雕刻家精心碉刻過一般,流暢的線條,完美的腹肌,散發著令人鼻血噴張、想入非非的誘惑。
朝雨暮被眼前活色生香的景色驚的怔在原地。
腦海裏如同被夏日夜空中忽然閃現在空中的驚雷擊中一般,驚慌失措。
“遲先生,你……你不打算穿……衣服睡嗎?”
“不舒服。”
遲夜勳沒有理會朝雨暮的驚愕,掀開被子,躺到床上。
累了一的朝雨暮此刻腰酸背痛,她是真的很想躺在柔軟的床上,挺屍。
朝雨暮撇開視線,強忍著心裏的悸動,把昨鋪過的舊衣折好,再次鋪到床上後,心翼翼的將屁股放在衣服上後,慢慢的躺在床上。
床上的兩個人隔的很遠,中間空著的地方甚至還能容納三個成年人。
朝雨暮強行將剛才看到的春光從腦海中驅逐出境,她拿起手機,看到江月白發來的微信。
她不知道江月白那個大嘴巴會什麼,隻好將語音轉化成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