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學研討會舉行了一個時左右。
池歸和在場的醫學大佬們一一打完招呼,才從專用通道離開。
幸古跟在她身後。
走了沒一會,池歸腳步一頓。
幸古有些疑惑的向前望去,就見走廊不遠處,傅斯靠在牆上,雙手插兜,一條腿慵懶的曲起,臂彎上隨意搭著黑色西裝外套,白色襯衣幹淨的衣服一塵不染。
他似乎在休息,略低著頭,劉海散落下來,鏡片後,那雙總是上挑的鳳眸微微低垂,莫名就多了幾分少年如玉的沉靜福
似乎感覺到了有人來,傅斯微微抬眸,看到是池歸,他站直身體,修長的中指推了推眼鏡,勾唇笑了:“上午好啊,池同學……啊,不,現在應該叫你池教授了吧?”
幸古愣了一下,然後就下意識擋在了池歸身前。
池歸的神色倒是沒什麼變化,平靜而淡然的看著傅斯:“你等我幹什麼?”
“跟你道歉。”傅斯扶了扶眼鏡,端正了神色,“以前也我見識淺薄,沒見過珍珠的光澤,就以為珍寶跟石子一樣暗淡。無知之下了很多詆毀你的話,真的抱歉。”
秦晟、幸古:!!
兩人不約而同的瞪大雙眼看著傅斯。
其實在傅斯開口前,他們兩個人,都以為傅爺會若無其事的繼續賴著池教授,然後用什麼手段揭過這件事……
畢竟,以傅爺的身份地位,別隻是背後隨口,就算真的當麵罵了,又有幾個人敢追究?
或者,能被傅爺珍重對待,又有幾個人還會去追究那幾句話?
因此,在幸古和秦晟的想象中,壓根就沒有傅爺親自低頭跟壤歉這個選項!
可現在,這令人極為震驚的一幕就這麼真真實實發生在兩人麵前。
但緊接著,聽完池教授的回答後,兩人才發現……是他們想象力淺薄了。
隻見,池歸十分平靜的聽完傅斯的道歉,淡淡開口:“言重了。本來每個人對別饒印象都帶著主觀性,你並沒有什麼錯。實不相瞞,我在見到你前,對你的印象也隻有輕浮自大,心黑透了,不是個可來往的好人這幾點。”
傅斯:……
合著沒一個字是正麵的。
秦晟、幸古:……
兩人默默對池教授豎了個大拇指。
能讓傅爺連道歉都這麼紮心的,那才是真正的狠人啊!
傅斯緩了一會,才調整好有些崩的心態,輕笑一聲,看著池歸:“你看,咱們兩個人對彼此都沒什麼好印象,這下扯平了。不如今重新認識一下?”
秦晟、幸古看著傅斯的目光,齊齊從震驚化為了敬佩!
被這麼紮心還能毫不在乎的笑,果然傅爺才是最狠的那個!
就連池歸,都看著傅斯好一會。
一向教養很好的她,此刻也終於忍不住,吐出一句:“傅斯,你的臉皮到底是什麼做的?”
傅斯的騷話張口就來:“你想讓是什麼做的,就是什麼做的。”
池歸:……
她直接抬腳,往外走去。
傅斯慵懶的跟在池歸身後,一如在南城時的樣子。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醫學研討會的大樓。
沉默無比的氣氛中,傅斯忽然冒出一句:“對了,池教授,你見到我後,對我是什麼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