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玉卿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歎息著說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們兒子應當是中毒,眼下我已經把他的中毒部位進行了一番清理,但也僅限於外麵,有大部分的毒素其實已經進入了他的體內,那裏麵的就不在我所處理的範圍之內了。”
兩位老人聽得雲裏霧裏,最後也隻能問道:“那姑娘,我們兒子這到底是好了還是沒好啊?”
“好了也不算好,總之一時半會兒應當是死不了,隻是體內的毒素如果還不進行清理的話,估計還是活不了。”陶玉卿沉聲說道。
老婦人一聽,便一把抓住了陶玉卿的手,“姑娘,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們兒子啊,我們老兩口就這麼一個兒子,他要是沒了,我們也就活不下去了啊!”
陶玉卿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道:“這位奶奶,如果能救的話我一定竭盡全力,畢竟我徒弟都還在大牢裏麵等著我去救他。可是眼下,當務之急是要弄清楚他到底中的是什麼毒!”
“姑娘,你不是大夫嗎?你連這個都看不出來?”老婦人小心翼翼的問道。
陶玉卿聞言便忍不住笑了笑,“老人家,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我擅長的一般就是跌宕損傷之類,對於解毒這些我並不擅長,但是我的徒弟擅長。隻是可惜,他現在已經被你們告得關進了大牢之中,除非他能出來,否則你們這兒子……”
後麵的話她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話中的意思已經是非常的清楚,要是周郎中不出來,他們的兒子也就隻有死路一條。
老兩口一聽就著急了,忙不迭說道:“那就快讓那位郎中出來救我們的兒子啊!走走,我們現在就去求知府大人放了周郎中!”
旁邊的楚氏一聽卻又是忽然間大喊:“不可以!爹娘,不能把那個郎中放出來,就是他害了大山!這要是放了他,又該去找誰跟大山報仇啊……”
楚氏說著就又開始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她這一句話,也是忽然間就點醒了老兩口。
他們麵麵相覷,周郎中害了他們的兒子所以才被關進去,眼下他們怎麼能把他放出來?
楚氏哭泣著,看到二老已經被自己攔住了,於是又把矛頭指向了陶玉卿,“爹,娘,你們不要聽這個女人胡說八道,她與那個郎中是一夥兒的。眼下她說的這些話,不過都是想讓我們把那郎中給放了!她說什麼要救大山,全都是假的,她根本就是不安好心!”
她說著便走過去,強忍著腹中的惡心感覺,一把掀開了陶玉卿蓋在男人腳踝處的布,然後指著那才剛剛被陶玉卿縫合的地方。
“爹娘你們看,這哪裏是什麼大夫,她幾乎都快要把大山的腳踝上的肉都給割沒了,這是在救人嗎?肉都沒了,大山將來還如何走路?她根本就是仗著我們什麼都不懂,所以就編了謊話在欺騙我們!”
聽她這麼一說,老兩口看向陶玉卿的目光瞬間就又變得遊移不定起來,甚至還帶著幾分懷疑。
陶玉卿聽著楚氏的話,忍不住微微眯起了雙眼不住地打量著她。
“楚氏……”她似笑非笑的開口,“不過是一點肉,沒了肉就不能走了?我又不是斷了他的骨頭,倒是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你的男人是怎麼中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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