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陶玉卿迷茫雙眼的注視下,管瑤幽幽歎息一聲,解釋道:“姑娘莫要見怪,每次說道這事情,老馬都會悔恨萬分,始終覺得是他的錯。”
“本就是我的錯,如果我能早點發現,或許也不會等到那些瓷器碎了傷了皇上的寵妃……”老馬眨了眨眼睛,眼角已經滑落渾濁的淚水。
陶玉卿這下聽得是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瓷器碎了,差點傷了皇上的寵妃?”
她倒吸一口涼氣,那這個罪名可就有點大了,畢竟在皇上眼中看來,到底是自己的寵妃重要,還是還是給自己提供劣質陶瓷的家族重要,他還是分得清楚。
管瑤唇邊泛起苦笑,她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是啊,那是一尊酒壺,它不是被摔碎,而是自己碎了。據說是傷了寵妃的手指,登時鮮血淋漓,而寵妃正是因為彈得一手好琵琶才深受皇上寵愛,結果這麼一傷,別說是琵琶就是自己用筷子吃飯都成問題。”
陶玉卿忍不住同情的看著他們,“難怪會因為這麼一件事就讓你們整個管家開始走下坡路,這等事情,你們還能好好活著都已經是奇跡了。”
“可不是。”管瑤難得輕鬆地笑了笑,“說來也是不幸中的萬幸,也就是靠著這些年積累的底蘊,才堪堪保住了我們管家上下一百多口人的性命,不過從那之後……我們的家族卻是徹底的沒落了。”
陶玉卿點了點頭,“這也在情理之中,送到皇宮去的瓷器出了問題,下麵的這些人更是不敢買,畢竟被紮到了那可就是要花銀子去看大夫。再加上青峰鎮也不止你們一家,還有一個吳家,所以這些人肯定就會轉投到吳家的懷抱中去。”
管瑤又是一聲沉重的歎息,“這一次,我們管家怕是要徹底的完了,吳家也將成為這青峰鎮獨一無二的燒瓷家族了。”
“完什麼完?事情還沒有走到絕境,你們怎麼就知道完了?”陶玉卿挑了挑眉,笑嗬嗬的開口說了一句。
這都把人家家裏的事情打聽清楚了,要是選擇袖手旁觀的話,她還耗費時間聽這故事做什麼?
莫不是就為了打發一下閑暇時光?
管瑤眼底略過一絲詫異之色,“姑娘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真能幫我們?”
說心中沒有期望都是假的,換做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可能在看到有希望的時候無動於衷。雖然管瑤並不清楚陶玉卿這個小村子裏走出來的一個年輕女子怎麼能幫到他們,可她還是滿含期待的看著陶玉卿。
陶玉卿勾唇一笑,“方才我也聽你們說了,這兩年你們管家不停地在走下坡路,無非就是兩年前的那一次事故,而這接下來府城要舉辦的一次陶瓷展會,就是你們管家最後的機會。重新打響你們的聲名就看這一次了,所以這個展會你們是一定要去的。”
管瑤眼底閃過落寞之色,“可是我們去不了,我們沒有請柬,這一次去到這個展會的將是大項王朝所有的燒瓷家族,或者是一些大家,以及一些散人。我們管家因為兩年前的事,展會的會長已經兩年不曾給我們發放請柬了,而這吳家又是與會長相熟的,如果沒有他們幫助,我們根本進不去。”
“這個簡單,不過就是一張請柬,我有辦法給你們搞來。”陶玉卿很是自信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的對他們保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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