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玉卿點點頭，不過接著又很是疑惑的問道：“那這麼說來，老先生是沒看過那本秘笈了？不知老先生又是怎麼靠著區區一道縫合的傷口，判定出來我便是偷學了你們馮家的秘笈呢？”
“我……”馮忠明隻感到腦中一片空白，這下又該怎麼解釋？
陶玉卿不給他反應的機會，繼續說道：“一本連老先生看都沒有看過的書，你就說是我們偷了，老先生沒拿出個證據來，倒是很難讓人信服。”
“怎麼就不能判定了？能縫出這等傷口的，除了我們馮家不傳世之秘笈上有還有什麼書上有？”馮元生不服氣的反駁道。
陶玉卿轉頭玩味的笑看著他，“哦？莫非馮大夫看過，你就知道這就是你們秘笈中的了？我可是記得清楚，你可是一直認定我是在繡花呢，我就很想問一句，若不是我把這人救活了，你們馮家可又是否會厚著臉皮來說是我偷了你們的秘笈？”
聽完了她的這番話，眾人的神情頓時也變得格外的複雜。
之前見陶玉卿已經承認，他們全都紛紛在聲討陶玉卿，但是隨著陶玉卿一句一句說來，所有人心中都不禁充滿了疑惑。
“這話說的也對啊，若真是他們馮家的，這馮小大夫怎麼會不知道這位姑娘在做什麼，還嘲笑她是在繡花？之前我可是看得清楚，馮小大夫一直在嘲諷這位姑娘。”
“說不定是馮小大夫沒見過秘笈，所以不清楚，馮老大夫之前不是也說了，是打算之後傳給他的？也就是說，現在還沒有傳授給小大夫。”
“既然是要傳授，那麼馮老大夫為何自己不學，甚至書都沒有看過，他就這樣把一本自己都沒看過的秘笈傳給自己的兒子？”
這……有人會相信嗎？
大家雖說是喜歡看熱鬧，但是也不都是傻子，還是能分得清是非，身為父親要傳給兒子一個東西，他怎麼可能會對這個東西一無所知，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時間議論紛紛的眾人看向馮忠明的目光就變得有些微妙起來，從一開始的信任變得充滿了懷疑。
馮忠明也是麵色鐵青的瞪著陶玉卿，“老夫雖說沒有看過秘笈，可是卻也聽我馮家的先人提過，自然是見傷一眼就能認出來！這有什麼不對？”
陶玉卿一臉震驚的說道：“那老先生你們馮家的先人當真是厲害啊，竟然隻給老先生你描述一下你們馮家秘笈上記載的縫合傷口是如何，卻是不給你講一講那些工具，以及老先生你竟然自己都不會感到好奇去翻一翻？”
“誰……誰說他們沒說了，老夫隻是年老忘記了！”馮忠明繃著一張臉怒喝到。
陶玉卿聳聳肩，“那老先生也是不錯，偏偏把這些工具忘個一幹二淨，在看到這些器具之後什麼也想不起來，卻就是看到縫合的傷口一眼能認出來，不錯不錯，老先生不愧是個做大夫的料。”
這番話中的諷刺幾乎讓馮忠明吐血，尤其是當那一雙雙打量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便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簡直是……奇恥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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