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謝了!到時候我請你老哥喝酒,還有老蘇!”
蘇瑞:“這個酒你請我我都不喝!不過我可提醒你,對彭敏可要好一點兒,別再把槍又頂在她的頭上去了?
“怎麼會呢?此一人彼一人,此一時彼一時!”
以往,飛行學員多,飛機很少,修修補補的又經常出故障,油料、器材備件更是異常緊缺,飛行訓練斷斷續續的,航校隻能適時地製定“保養技術,短小精悍,持久延長”的方針勉強維持訓練。很多優秀的飛行學員不得不忍痛放棄心愛的飛行事業而轉行做其他工作。現在,蘇式飛機多了,油料、器材備件能夠充分保障,飛行訓練進入了正常化。經蘇聯教官帶飛幾個起落後,很快就要放單飛了。
謝米諾夫帶飛陳大龍進行航線起落考核,陳大龍操縱飛機穩穩地著陸後,下了飛機,謝米諾夫拍拍他的肩膀,伸出大拇指:“哈拉紹!(好!)維琴哈拉紹! (很好!)”
兩人走到塔台邊,謝米諾夫問烏裏揚諾娃:“怎麼樣?”
“顧問團一致認為陳大龍成績優秀,可以放單飛了!”又熱情地用漢語對陳大龍說了一遍。
謝米諾夫肯定地:“日本教官教的飛行動作很規範,你們的基礎很紮實!”
他對這個結果不大在意:“可以直上噴氣式嗎?”
她把這話翻給謝米諾夫,他馬上搖頭:“差得遠呢!”
烏裏揚諾娃見陳大龍有些不悅,安慰道:“大龍同誌,別著急!我們的飛行員上噴氣式也要是最優秀的!”
“我不夠優秀?”
謝米諾夫:“不是不夠優秀,而是必須按大綱的規定先飛初教機,再飛中教機、高教機,然後……”
“我們已經飛過日本的高教機了?”
“這我們知道,但是也要飛夠我們大綱規定的時數,通過嚴格的考核才能上噴氣式!”
他看了謝米諾夫一眼,沒說什麼。蘇瑞的飛機也著陸了,他與另一名蘇聯教官過來了。烏裏揚諾娃對他說道:“蘇瑞同誌的成績也是優秀,可以放單飛了!”
蘇瑞客氣地:“謝謝! 可以直上噴氣式了嗎?”
謝米諾夫感到不解地:“怎麼你和陳大龍問一樣的問題?”
蘇瑞看陳大龍一眼,陳大龍聳了下肩,悄悄對蘇瑞:“心有靈犀! 你再問他為什麼還不能,他會說大綱規定的。大綱規定,不知猴年馬月才能上噴氣式?”
蘇瑞小聲地:“沒辦法!飛機是人家的,教官是人家的,人家怎麼說怎麼是!”
烏裏揚諾娃熱情地邀請道:“大龍同誌,今晚的舞會你參加嗎?”
“嗯……我還沒有完全學會!”
“沒關係,我來教你!”
謝米諾夫一直在追求烏裏揚諾娃,可她對他總是保持一定的距離,此刻謝米諾夫見她對陳大龍那麼熱情,有些忌妒地說道:“你教他跳舞,可以直接上華爾茲、探戈了!”
烏裏揚諾娃不在乎地:“我們沒有大綱規定的時數!”
陳大龍心有所想地:“對!我非要直上華爾茲不可!”
“今晚我就教會你!誰讓我們是知音的?”她大大方方地說道。
陳大龍連忙嚴肅地:“烏裏揚諾娃同誌,在沒有完全搞清楚這個詞的意思時,最好不要隨便使用。”
“我已經完全搞清楚這個詞的意思了!”她熱辣辣地注視著他,他無奈地衝她聳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