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嘭的一下在床鋪上坐了起來,大叫了一聲。接著我睜開雙眼看向四周,然後晃了晃腦袋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道:“原來是一個夢,太嚇人了。”自言自語一句之後我拿起放在枕頭下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居然已經晚上九點了。
我搖了搖頭心說:今天睡的真香,隻是這個夢太恐怖了。不過我也沒有放在心上,因為對我來說看見死屍就和吃飯一樣,更何況在夢中呢。
我伸了一個懶腰後打了幾口哈氣,就下了床活動活動筋骨。又拿起床頭上放著的“雨碧”牌飲料咕嘟了幾口後,就去洗了洗臉刷了刷牙整理好床鋪穿好衣服。
做完這些,我就直奔自己的工作地點:山海市海城唯一一家殯儀館。
我叫做浩天是一名大齡文藝男青年,當然用現在最火的一句話就是:我是個雕絲。我沒有什麼朋友也沒有女朋友,這一切的原因隻是因為我每天和死屍打交道。
大家都認為那是不吉利的,所以我隻要一說出我的工作,所有人都對我敬而遠之。我是個孤兒從小在孤兒院裏麵長大,我這個人最大的缺點就是沒有優點。
在我十六歲的時候因為撞見了院長和看大門的在被窩裏麵睡覺,我就被院長轟了出來。
從孤兒院出來以後我就在社會上打拚,這之間我在飯店刷過碗,在洗車行當過洗車工,還幹了兩年的酒店大堂經理,最牛的一次在海城護衛局當了三個月的臨時工。當然這些都是以前的事情,暫且不提。
現在我的職業是在海城一家私人的殯儀館裏麵看場子,其實說好聽點是個看場子的,說白了就是一個保安。不過我這個保安可不是一般的保安,我是殯儀館裏麵的保安!別的保安都是保護活著的人,而我卻保護的都是死了的人。選擇這個職業也是逼得沒有辦法。
十九歲那年我因為借了高利貸,沒錢償還被人追殺。陰差陽錯地跑進了殯儀館裏麵睡了一宿,第二天一早殯儀館的保安居然死了。殯儀館老板發現了我和我說:“死了的保安是我克死的!”
就這樣在殯儀館老板威逼利誘,強大的淫威下,我就頂上了被我“克”死保安的職責,這一幹就是三四年。
常言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幾年的時間內我憑借聰明的頭腦,犀利的語言收了N多紅包。不但把高利貸還清了還買了一輛車租了一套房子,一舉成為了雕絲中的成功人士。
我這個職業呢,隻要是膽子大一點的人幾乎都可以做。就是每天把死屍抬進冷庫,再把冷庫的屍體送進火葬場,沒事安慰安慰逝者的家屬。
對了,還有收收骨灰什麼的。按理來說這都不是保安應該做的,但這是個私人開的殯儀館規矩什麼的都是老板定的。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能在三年內混的這麼好。
如果有的時候遇上了一個不差錢的大客戶,給個紅包什麼的就夠我幾個月的工資了當然這是極少的。這個工作唯一的缺點就是有些冷清,每天晚上都是一個人在殯儀館裏麵度過。但人要適應環境啊,久而久之的我也就習慣了。
閑話短說。
十分鍾之後我開著車來到殯儀館下了車後,進了殯儀館交接了一下,就開始今天看場子的工作。與以往無常這一整晚都是不能睡覺的,我開著燈拿出一副嶄新的撲克牌玩起了橋牌。
玩了很久的橋牌後我忽然感覺肚子有些餓了,伸出右手看了一眼戴在手上的手表心裏咯噔了一下,現在的時間居然正正好好的是12:00。
晚上12點一個人在空蕩的殯儀館內,想一想都有些可怕。
我經常聽別人說殯儀館會鬧鬼什麼的,特別是在12:00點這個時候。我雖然是個無神論者,但多多少少心裏還是有些怕的。畢竟大晚上的和一堆死人在一起,總是會有種異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