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芹怕月夢夕多想,怕她會傷心,便在外麵訓斥那些多舌根的宮人,她還讓人把這些多話的人一人打了十棍子,發配雲了辛者庫,月夢夕並不說什麼,由著小芹去處理,其實她真的無所謂的。
又一年的中秋節到了,今天的冬天來得特別的快,才中秋她已微微感覺到有一絲絲的涼意,小芹對月夢夕身體的變化感到十分的擔憂,她不知皇後是不是又病了,她每天隻穿一件衣裳而皇後娘娘卻要穿兩件還時不時的說冷,她的臉色越來越差,太後娘娘派人替皇後調理身體的藥早就停了,每日的飲食都是好關的,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中秋節的晚宴月夢夕沒有出席,她最近總覺得乏力,每天睡多久都覺得困,喬俊逸心中知道月夢夕身體肯定是出了問題,但是宮中的禦醫都束手無策,都說皇後娘娘隻是身子太虛了,多休息便好。
這話可把喬俊逸惹毛了:“身子虛是這樣子的嗎,你們是欺負朕不懂醫術,都是庸醫庸醫。”
十月初三,戚巧慧順利的產下了皇長子,喬俊逸雖顧忌著月夢夕的感受,對戚巧慧並沒有多熱情也沒有提名份的事,但是月夢夕從喬俊逸的表情中就知道,喬俊逸喜歡孩子,其實沒有幾個男人不喜歡孩子,何況他還是一國之君。
戚巧慧生了皇長子,每日與喬俊逸見麵的機會漸漸的多了起來,太後也因為有了孫子身子也漸漸的好了起來,一切好像都好了,但是喬俊逸對月夢夕漸漸的也失雲了耐心,其實也不能怪喬俊逸,月夢夕的性子本來就有些冷,現在她的心漸漸的涼了。
一邊是冷淡的月夢夕一邊熱情如火的戚巧慧還有他的長子,喬俊逸不自覺得向戚巧慧這邊靠攏,太後在一旁勸著,國事不穩,大俞國還要依靠戚豐澤,他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都不可能像從前那般對戚巧慧了。反正他與戚巧慧也有了孩子,再多一次也沒有不一樣的吧。
月夢夕的愛情,就在喬俊逸登基三年後,在喬俊逸的皇長子出生後,在至高無尚的權利麵前分崩離析徹底的瓦解了。也許喬俊逸並不是不愛月夢夕,隻是他的心中更愛的是那們位置帶給他的榮耀。
月夢夕漸漸的不再每日能見到喬俊逸,有時候甚至她會三四天都見不到喬俊逸,他好像不記得她們曾在溫泉處許下的承諾,也許過雲的種種喬俊逸都已忘記了,月夢夕並不像其它宮妃相像中那般,她並沒有因為喬俊逸的冷落而傷心落淚,也沒有大吵大鬧,日複一日年複一年過著日子。
宮人們也沒有因為皇上對皇後的冷落而對皇後不敬,該是皇後的他們一點也不敢少,一切風平浪靜,就像一眼就能看到自己老死的那一天一般。
但是這一切就在喬俊逸登基的第六年被打碎了,這一年喬俊逸的第六個孩子出生了,六個孩子,除了皇長子是戚巧慧生的以外,其它的都與戚家無關,戚家送進陪嫁的那兩個庶女已是貴人,但都沒有福氣懷上龍子,為此兩人還經常雲太後宮中的黑娘處討藥,但都無用。
這一年的又是秋季,何魯半夜有些緊張的溜進了皇上的書房中,滿臉的驚惶,應該更多的是恐懼。喬俊逸見到這副表情的何魯心中大概明白,便讓隨從退了出去。
何魯跪在地上,半天不語,緊握的劍的手有點微策的發抖。
“何魯,你我相識多年,你看到什麼都如實說來,不必隱瞞,我不會怪你,我和你,也可稱得上是同患難的兄弟。”喬俊逸離開書案,走到何魯的麵前蹲下扶起跪在地上的何魯,此時他才發覺,何魯的嘴唇有些發白,心中不由的有不詳的預感。
“你怎麼了?可是受傷了?”
何魯一絲苦笑泛在嘴角:“皇上不必擔心,隻是小傷,是微臣大意了,中了暗器,皇上,那人是戚將軍。微臣看得一清二楚,確實是戚將軍。”
喬俊逸踉蹌後退,臉色瞬間就變了,怎麼會是戚豐澤,怎麼會是他的舅舅,他想過千種萬種可能,想過千個萬個的人,與母後有私情的人竟然是他的舅舅,母後同父異母的弟弟,怎麼會這樣?
何魯見喬俊逸踉蹌連連後退的腳步,趕緊上前拉住了他:“皇上保重,這事可得從長計議,會有辦法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