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夢夕看著留香無奈道:“她是皇上的母親,我隻是不想他為難,隻要他守著對我的承諾,隻要他心裏有我......”後麵的話留香並聽不清楚,也許月夢夕並不需要她聽清楚,她也許隻是說給自己聽的,她也是才知道月夢夕當初堅持娶她背了多少壓力。月夢夕隻是個平民的女子,陳雲蝶是太傅之女,她之所以能進宮全是憑著這向身份還有宮中太常的預言吧。
戚巧慧似乎對月夢夕也是越來越不尊重了,連同戚巧慧的兩個妹妹也被太後提為了貴人,每天都想方設法的在喬俊逸眼前晃,月夢夕的椒房殿禁止這些人進入,雖然她不能明言她們不能來,但是每次來的時候都會被留香以各種理由擋在外麵。留香曾開玩笑的說她越來越不像皇後了,月夢夕也隻得苦笑,她不是不像皇後,是活得越來越沒有自己了。
也許是喬俊逸也看出來月夢夕的心情並不好,月夢夕平日裏也沒什麼朋友,說得上幾句話的就隻有何魯家的寧氏與花荷,現在是大夫人和二夫人,喬俊逸想讓何魯讓他的兩個夫人得空的時候進來陪陪皇後,何魯回道:“微臣的妻子又懷上了,要不讓微臣讓花荷明日進宮來陪娘娘說會話吧。”
這又懷上了,喬俊逸見過何魯的女兒,還沒有滿一歲左右的小姑娘,長得甚是可愛,不太像何魯,他當時還忍不住的去抱了一會,何魯好像還怕他把他的女兒摔著了,一直在邊上護著,他誇小姑娘好看可愛的時候,何魯的臉上笑開了花,滿臉蕩漾著幸福,讓他也覺得刺眼。
何魯晚上回府的時候,寧氏因為又有了五個月的身孕,肚子漸漸的顯露出來了,鳳姐兒由花荷和奶娘帶著,她也是樂得自在,鳳姐兒見到自己的爹爹回來也很高興,甩掉奶娘的手,三步兩步的衝到何魯的麵前,軟軟的又有點含糊不清的叫了聲:“爹爹”
何魯有些愣住了,才兩日沒見到鳳姐兒,說話竟然這般清楚了,每一次為人父的感覺這是這般吧,何魯因為激動的雙手有點微微的顫抖起了,想把風姐兒抱起來,又怕硬梆梆的盔甲弄疼了她的寶貝女兒。
看到自己的爹爹不抱自己,鳳姐兒立即嘟囔著嘴巴準備放聲大哭,這可把何魯心疼得不行,趕緊又端下來試著和鳳姐兒解釋道:“爹爹的衣裳太硬了,會磕到鳳姐兒的,等爹爹把這衣裳脫了再抱風姐兒好不好?”
孩子這般小,哪會知道自己爹爹說的是什麼呀,她隻知道爹爹不抱她就是不愛她了,嘟囔了半天的嘴巴終於張開了放聲大哭起來,花荷從廚房端了碗粥出來,準備喂給鳳姐兒吃,還沒走到前門就聽到鳳姐兒的哭聲,嚇得她趕緊把粥遞給身側的丫鬟,自己衝了過來,看到何魯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心中明白了,是當家的不抱鳳姐兒鳳姐兒估計是覺得委屈才哭的。
寧氏皺眉頭道:“不帶你們這般慣著她,鳳姐兒,不許哭了,爹爹剛回來,許是累了,一會換了衣裳定會出來抱你的。”
本來在花荷懷中就要止住哭聲的鳳姐兒被自己的娘親這麼一喊又立即放聲大哭了,寧氏又想繼續說道卻被何魯製止了:“鳳姐兒才一歲,你怎麼可這般,再說了,姑娘家的,嬌氣些也正常。”
這一來二去倒成了寧氏的不是了,寧氏笑道:“敢情,好像就我這個當娘的不疼她般,你們這般寵著她是不行的,姑娘家就要從小教起.......”
等她把一堆話說完再回過頭的時候,前麵哪裏還有鳳姐兒和何魯的身影,隻有花荷站在那微笑的看著寧氏:“姐姐,吃些東西吧,一會回屋休息會,鳳姐兒由我看著就行了。”
寧氏歎氣,花荷這般好的姑娘,真是有些可惜了,雖說現在她也是平妻的身份,但總歸是在正氏底下:“妹妹,大夫給你開的藥你喝了嗎?身子可好一些,你得趕緊給相公生個才是呀,前個兒我看你身邊的丫鬟那模樣你得防著些,可別讓相公上了她的當才好。我的身子一日比一日大起來了,你可得看好相公了。“
花荷倒沒想到寧氏會說出這些話來,不過她也知道寧氏是沒有惡意的,寧氏把她當自己的妹妹般看,隻是她一直沒有身孕,去看了大夫,大夫說她以前傷了身子,得好好調養才行,這幾個月以來藥一日一日都沒有間斷過,相公正是當年,寧氏又大著肚子,自己雖說有幾分姿色,便是男人都是喜校招厭舊真怕有朝一日相公又帶個女人回來。花荷輕輕的又歎氣對寧氏微笑說道:“姐姐放心,我知道怎麼做的。你不要想那麼多,調養好身子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