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遇 襲(2 / 2)

“這些年我教中人一下在苦苦追尋,皇天不負有心人,在幾十年前終於找到了,卻又讓她逃脫了,不過前幾日又有消息傳來,已經找到人了,如不出意外,過幾天那人應該在我們手上的....”論達的話還沒有說完,敘叔突然大笑,論達驚詫不已的看著敘叔。

隻見敘叔把白子放到棋盤後才抬眼看了看達論緩緩說道:“師兄,你輸了。”

論達頓了一下,伸長了脖子往棋盤看,明顯是不相信,湊著看了又看,許久才說道:“師弟呀,我都練了幾十年了怎麼就是沒有贏過你呢,這盤不算不算,我們再來一次。”

敘叔不說話,隻是微笑的站了起來,不再理會後麵一直在叫喊的達論,回了自己住的石室中。

他望著石室中的布置,瞬間像是回到了年輕的時候,眾師兄弟都在這學藝,師傅對他頗為偏愛,這間石室就是最好的證明。算算時間,他從村裏出來已半年有餘,老婆子與婉兒肯定到處在尋找他的足跡。心裏既希望自己被找到,又希望自已不被找到,這種矛盾的心思連他自己都很難理解這是為何。

離開村子的時候他說要去夏南國其實是在欺騙老婆子,達論和他是師兄弟,師傅過世的時候把這傳給了師兄,他自己則離開這,到了那邊結婚生子,想過平淡的生活,也許是血腥之地呆久了,他與妻子成親後一直都沒有孩子,後來機緣巧合之下收養了婉兒。

婉兒是個聰明的孩子,悟性極高,隻是運氣不太好,自己所有本事中能教給她的就隻有追蹤術,至於其它的術法都是沾血腥的,婉兒是個幹淨的孩子,他不希望她被任何的血腥之氣沾染。敘桃業暗自歎氣,雙腿盤旋坐在石床上眯起雙眼又開始打坐了,不知為何他這幾天總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弱,像是被什麼東西壓製了一樣。

一個身穿黑衣玄袍的人走到了宗主室恭敬道:“宗主,餘玄民道人傳信回來,他們已抓那位到神族後裔,傳信回來說大約明天最遲後天就能回到總壇。”

論達揮揮手示意他已知曉此事,黑衣人又行了個禮後便下去了,宗主室的門緩緩的關上了,室內安靜得曆害,一絲聲音都沒有。

論達緩緩的走到書架宗主室後麵是冰窟,前宗主西宏道人也就是他師傅的遺體就存放在裏麵。論達打開了暗門走了進去,一股寒冷刺骨的冰風迎麵吹來。

“師傅,我依舊您的吩咐把這時的一切都打理好,一切都如你所料,但是敘師弟他變了,他不再是當初那個小師弟了,師傅,我應該怎麼辦?”論達撫摸冰棺,眼中盡是淚光,這與往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論達完全不同。此時的他更像是一隻受了傷的老虎,正在尋求母親的愛憐與疼惜。

鬱鬱蔥蔥的樹林,月夢夕覺得眼熟,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迎麵而來,月夢夕突然想到,這裏就是她與君墨曾經路過的狩獵場,而江道人現在卻把她帶到此處來,難道他是這的主人?

江道人抬起左手,馬車停了下來,月夢夕抬眼看看四周,一片荒涼,並不見人煙或村莊。

餘玄民是論達派來監督江道人的,但是明麵上一切還是要聽江道人的,所以餘玄民許多事都是在暗中傳信給論達宗主,早上的時候他就感覺有什麼不對了,回總壇的路並不是往這邊走的,但是因為這條路也是可以到達總壇,就是史上路程有些遠,所以他並沒有武器,誰知現在江道人竟然走到這裏就停了下來,四處望去並沒有看到有什麼可疑之處。

江道人回過頭身月夢夕看去,隻見在馬車上的她早已掀開了車簾,也正往江道人這處看來,江道人緩緩的移著目光看向餘玄民處道:“餘長老,真是可惜了,我本來還以為你是個識實務的,卻不知你如此的忠心,既然如此,那你就先下去等你們宗主吧。”

餘玄民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利箭早已刺穿了他的身體,還來不及說出一個字,整個人就往後仰,倒在了地上。

君墨整夜都沒有睡,一直在房中來回的走動,他在擔心月夢夕,擔心月夢夕所有可能的遭遇,擔心她等不到他來營救。天才剛亮他就跑到東院去敲門,敘婉兒氣呼呼的從床上爬了起來:“什麼時候你會這樣關心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