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生婆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接孩子接出來了,一聲猶如貓叫的聲音響起,產房裏的眾人鬆了一口氣,產婦的命也算保住了,接生小婆歡歡喜喜的接過月夢夕遞過來的一張大額的銀票,道了幾聲吉詳話便走了。
男人沒有想到,月夢夕真的做到了,妻子和兒子都平安,上前道謝,誰知他的話還沒說完,月夢夕便覺一陣陣的眩暈,便倒了下去。
待她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一張床上,陌生的床,陌生的味道像是在告訴她,她並沒有來過這裏。
月夢夕有些害怕,剛想起身卻發覺自己的手一絲力氣都沒有。一個梳著丫鬟發髻容貌秀麗的姑娘出現在她眼前。
“姑娘,您醒了,可把我們嚇了,您都睡了三天三夜了。公子也陪了您三天三夜。剛才聽說院中的花開了,便說出去折幾枝。
月夢夕一臉的懵懂,她聽明白了這個丫鬟的意思,但是她沒有聽懂她說的公子是誰?
丫鬟看到她一臉懵懂,心中便暗怪自己又沒表達清楚,於是她理了理思緒道“姑娘,我名喚紫雲,這是飄月山莊的丫鬟,我剛才所說的少莊主就是我們家公子,他是.....“
丫鬟的話還沒有說完,門就被推開了,一位身穿淡青衣衫,手捧著一束鮮花的年青男子走了進來,這不正是那天替她打抱不平,又害她撞到孕婦的龔陽新嗎?
龔陽新進入房後一眼便看到坐在床沿上的月夢夕,急忙加快了腳步,但看到自己手捧的花,臉上有些羞澀的紅暈,丫鬟紫雲早已在龔陽新走身前時候悄悄的退了出來。
“送給你,我剛去摘的。”此時的龔陽新就像一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低著頭,鼓起勇氣說完了,此時他捧著鮮花的手有點微微的顫抖,低垂的眼萌都不敢看月夢夕。
月夢夕忍了許久,終是忍不住的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嚇得龔陽新急聲道:“怎麼了,哪不舒服。”
月夢夕有些尷尬的唔住了鼻子,語氣衝滿了歉意指了指他手中的鮮花說道:“對不起,我可能對它有點過敏,你可不可以把它放到別處去。”
龔陽新聽到處臉色一變,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般,慌忙的道歉,急急的衝了出去。
月夢夕還在打著噴嚏,丫鬟紫雲已經進來,把房間所有的門窗打開,並把原來擺放在桌邊的鮮花帶著瓶子一起讓人端走了。過了好一會,月夢夕終於不在打噴嚏了,紫雲也已在屋中點起了香爐,陣陣清淡的幽香讓人聞著立即覺得心曠神怡,就連月夢夕也覺得舒服了許多。
“你救了我?”月夢夕雖是發問的話語,口氣卻是十分的肯定,其實她早已得到了答案,隻是想再問一次而已。
龔陽新的表情帶著點羞澀性的微笑,看了月夢夕許久終於點了點頭道:“你沒事就好了,如果你再不醒來,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月夢夕有點發蒙,雖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但是既然見到了此處的主人,心中的疑慮也解了不少,但是心中陣陣的疑問卻是多了許多。
龔陽新像是知道月夢夕的心思般,看了看月夢夕迷茫的雙眼便道:“這裏是我家,你在醫館的時候暈過去了,我又不知姑娘你居住於何處,隻好將你帶回,還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還在臨花城嗎?”月夢夕發問,雙眼不安的四周望了望。
“是的,但是這並不在城裏,這裏離臨花城約有一個時辰的路程,所以,地方簡陋,姑娘勿怪。”龔陽新從桌上倒了杯水遞給了月夢夕。
月夢夕並沒有和他客氣,右手接過水喝了兩口,又遞回給了龔陽新,一切都是這麼順基自然,像是多年的知交般,很有默契。
她微微低著頭,散落的發絲縈繞過她潔白的脖頸,絲絲分明,窗外陽光透過窗台照到梳妝台上的鏡子中,折射出寸寸縷縷的的金光。
許多的心動總在不輕易間,許多的一見鍾情再見傾心都在別人的故事裏。但是此時龔陽新卻深深在感受到這話中的含義。
月夢夕的臉頰上泛出點點的金光,猶如水中月般的美麗動人,她笑起來有個深深的梨渦,美得驚心動魄。
記得那那一會,他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他就驚為天人。原來那隻是開始,如果能得到她,有她的相守相伴,就算讓他去奪取那位置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