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千晉收起心中的酸澀,坐直身體,執起她的手,緊緊地貼近他的心髒處,“惠,你能感覺到它的跳動麼?你說,你是因為它,才接近我,才正眼瞧我。我當時氣得恨不得把這顆心髒給剜出來,還給水沐陽。可是,我終於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如果沒有它,我不會遇見你,原來我們經曆的每件事情都再是像玩大冒險,下一秒,會怎樣,我們誰都不能預料。也許老天爺早就安排好誰該等待誰,誰該遇到誰,在這個人沒有出現之前,你遇到的其他人都變成了一根刺,沒有人會傻到會自己去去接近那根刺,把自己刺得滿目瘡痍。”
“惠,我們的相遇是命中注定,彼此相愛,更是不可抗拒的命運。惠,你愛的是我,而不是身體裏的這顆心髒,你不要再否認,我不會再相信。因為我撿到了你那張藏有秘密的照片了,知道了藏在你心底最深的秘密。”
“原來我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傻瓜,居然被你的幾句謊話就輕易給吼住了。你生氣麼?如果你生氣,你就趕快醒過來,怎麼罰我都行。別人家,好像老公做錯事情,老婆就罰老公跪搓衣板。要不我也跪搓衣板?你說好不好?”
“惠,我是個膽小的男人,這些日子,我以為你死了,我變得跟行屍走肉沒有什麼區別。不會思考了,不會笑了。沒有你,我真的什麼都做不了。這樣的我,你還舍得丟下麼?還不願意醒過來麼?”
“惠,我知道這些日子,發生了很多事情,都是你一個人在麵對,你會覺得很累?你想要休息。可是,惠,你都睡了快一個星期了。早該休息夠了,如果你是害怕醒來麵對這些令人心煩的事情,你放心,我的胸膛足夠厚實,能夠為你遮風擋雨。我的肩膀足夠寬闊,你想哭的時候可以讓你靠得舒服。我保證,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讓你一個人承擔,不會再讓你一個人抗。所以,你趕快醒來,看看我的表現合不合格?”
“以後,不管你怎樣說絕情的話,怎麼趕我走,我都不走,我要賴在你身邊一輩子。聽到我這發自肺腑的深情告白,難道你不應該給我香吻一枚,獎勵獎勵我?”
寂靜的夜裏,除了儀器滴答滴答的聲音,再也沒有第二個聲音,上官千晉更沒有等到那個俏皮的聲音。
眼淚再也止不住,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自從遇到這個女人之後,上官千晉不知道掉過多少眼淚。
原來,他不是什麼鋼軀之身,沒有一顆鐵打的心。他隻是一個膽小鬼而已,害怕她一輩子都這樣下去;害怕再也聽不到她的聲音;害怕看不到她再對他笑;害怕再不能牽著她的手走下去。
原來,他害怕這麼多事情,以前的霸氣都哪裏去了……
除了儀器滴答的聲音,依舊還是沒有反應,上官千晉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委屈地說道:“惠,你太不給我麵子了。昨天,我絮絮叨叨說了一夜,說得我口幹舌燥,麵紅耳赤的,你好歹也給我點反應嘛。你還真是個固執的女人……”
上官千晉知道這件事情瞞是瞞不住,收拾好自己,索性都把他們叫了過來。一是,讓他們做好心理準備;二是讓他們過來陪惠說說話,可能對她的病情更有幫助。
等寧恒宇他們來到病房的時候,看著病床人靜靜躺著的人,所有人都是一樣的表情,瞠目結舌,目瞪口呆,難以置信。昨天還和他們有說有笑,沒有什麼大礙的鍾小惠,怎麼一下子又變成了躺著一動不動的睡美人,還有可能會永遠醒不過來。這讓他們如何接受的了,每個人的心情瞬間變得沉重起來。
“謙,到底怎麼回事啊?”寧恒宇擰著眉毛,難道說昨天他們看到的那個鍾小惠是假的?可是,天下有那麼相似的人麼?
上官千晉看了眼病床上的人,“出去說……”一行人跟隨著上官千晉走出了病房。他們現在滿腦子的疑問,迫不及待地等著上官千晉替他們一一解答。
“昨天,你們見到的那個和惠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女人是楊鬆兒……”如果不是楊天昊告訴他,他根本也不可能會想到那個人就是楊鬆兒,還沒有等他們消化掉剛剛說的話,上官千晉又丟出一句爆炸性的話,“開車撞傷惠的人也是楊鬆兒”
上官千晉的話就猶如一枚炸彈,炸得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寧恒宇感覺腦子裏就猶如千絲萬縷正在打著結,剪不清理還亂,不斷地搖著頭,“怎麼可能?天下怎麼會有這麼奇葩的事情。她可以整容整得和鍾小惠一模一樣。可是,她說話的聲音,神情,舉止簡直就是從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我想連雙胞胎都沒有可能做到這種地步。她模仿的簡直是無可挑剔。如果你今天不告訴我們,她是假的。恐怕,我們永遠都不會懷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