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長孫北拓開懷大笑,“你說本王有脾氣,你這丫頭又何嚐沒點怪脾氣啊?哈哈!”
“品翎郡主出嫁從夫,那是她的愚也好忠也好,我對王爺傾囊相助,為的是王爺乃是當世難得的豪傑,放眼天下,王爺這般英雄又有幾人,說我有怪脾氣,倒不如說我眼光毒辣。”
“你?”長孫北拓猛地一怔,隨即豪放笑聲掀破屋頂,“哈哈哈……這算是在誇獎你自己嗎?”
鳳傾城三言兩語捋順了這頭老虎的胃口,這時阿霓真和敏珍一個已將地上爛物打掃幹淨,一個已重新拿來了燙好的酒,鳳傾城一邊斟酒一邊笑著說:“王爺嚐嚐這‘開懷酒’。”
“開懷酒?”
“是啊,王爺一邊喝這酒一邊暢懷大笑,不是開懷酒是什麼?”
驚鴻閣裏再次傳來長孫北拓豪放粗洪的笑聲。外麵的下人一愣一愣,均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更是感概前一刻王爺還在發著雷霆怒火,這鳳姑娘就有本事讓攝政王下一刻開口大笑。厲害,厲害。
鳳傾城眼底掠過的精光一閃而逝,阿霓真和敏珍蹲在一旁服侍,接收了這道眼神,隻有長孫北拓被鳳傾城逗得心情舒適,沒有察覺她們的異樣。
“啊”突然間,鳳傾城捧住頭大喊一聲痛苦地往桌幾上趴下,‘驚’得阿霓真和敏珍手忙腳亂,“小姐!小姐怎麼了!”
長孫北拓順勢繞過來,伸出手臂將鳳傾城抓入懷中,“丫頭?!”見鳳傾城很是痛苦的樣子,也不由地關心起來,“發生什麼事?怎麼回事,來人,來人!傳大夫!”
那外麵的奴才們慌裏慌張闖進來時,鳳傾城擺了擺頭:“我沒事……沒事……”
“怎麼會沒事,你剛才可是嚇了本王一跳!哪裏不舒服了?哪裏生病了?”
“王爺……我沒事,隻是……隻是看到了一些……”鳳傾城臉色發白,躺在長孫北拓懷裏大口喘氣。她話說了一半,長孫北拓頓時雙眉一鎖,朝門口揮了揮手,所有奴才均又退出門外,他低頭認真看著她:“是不是你又知道了什麼?”
阿霓真和敏珍趴在羅漢榻邊上:“小姐,您真的沒事嗎?”
鳳傾城搖搖頭,看起來有點虛弱,抓了抓長孫北拓的袖管:“……北……北……”
“什麼,丫頭,你想說什麼?”長孫北拓神情雖然關切,但嚴重更多的是驚喜之色!
“……王……王爺……我們的機會來了……”鳳傾城深深的喘了幾口氣,慢慢地說:“……發兵北……北上……傾城可助爺拿下,拿下部落……部落聯盟!”
“當真!?”長孫北拓眼光頓時一亮!
鳳傾城點點頭:“……時不我待,就……就在近日……”
“好!”長孫北拓絲毫沒有懷疑,“若此次你能助本王拿下部落聯盟,本王定要給你這天下最榮耀的賞賜!”
鳳傾城虛與委蛇的笑了笑,長孫北拓將她抱起來,大步走進屋內,將她放置在錦被中:“阿霓真,敏珍!”
“奴婢在!”
“好生服侍好你家的小姐!”
“是王爺。恭送王爺……”
長孫北拓帶著滿心的驚喜大步離開了驚鴻閣,去準備這次出征北行。
待長孫北拓走了,鳳傾城掀開被子坐起來,揉了揉被自己掐疼的大腿,她把褲子撩起來,阿霓真嚇了跳,敏珍更是心疼:“天啊,都淤青了,傾城你何苦這麼掐自己!疼不疼?一定很疼……”
“做戲,不做真點他又怎麼會信。”鳳傾城揉了揉腿,嘴角勾起一道冷笑,終於上鉤了,這麼多個日子的隱忍和委屈求全,終於讓這頭老虎對她放下了所有戒心。
漢水一帶的部落地域廣闊,的確是大燕的心腹之患,上百年來各個部落之間和大燕屢屢發生戰端,邊境百姓不得安生。若能徹底收服了部落聯盟,不僅大燕將變得更雄壯,也是除掉了一個心腹之禍。長孫北拓若能徹底奪下漢水領域,必然天下歸心!這也是長孫北拓對漢水部落咬死不放的原因。
這個契機,幾個月前長孫息溶大婚她便已經預見到了。雖然不知道是否還會有其他的變端發生,但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再不鏟除掉長孫北拓,不僅長孫息溶堪憂,她的處境也堪憂。
“小姐,您究竟知道些什麼,我們這次能夠成功的……”阿霓真小聲低聲的詢問。
“剛才真的嚇到我了。”敏珍拍著胸口,“傾城,看你那樣子,我還以為你真的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