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上次與程夢妍交流過後,又過去好多天。
雖然我的心裏對她還是有一些想念,但迫於現實我依舊無動於衷。
如果說無動於衷是一種懦弱,那我寧可成為天下最懦弱之人。
可是聽說她仍處單身,這讓我昏睡多年的荷爾蒙再次蠢蠢欲動起來。盡管我知道我和她已經不可能再回到過去了,但還是忍不住地想靠近她,保護她,直到那個幸運的人出現,直到她真的不再需要我擔心。
就像她說的那樣:人生是條單行道,可以選擇的方向有很多,但腳下的路卻隻有一條。一旦錯過,就永遠也回不去。
我想象到了之前那樣捆綁式的戀愛方式,無論我花費多少精力,到頭來結局都是那樣,終究是我異想天開。
慢慢的,我開始試著忘掉深藏在我心底那一道刻骨銘心的傷痕,對她不再抱有幻想。
你曾經說,你擁有了我,是你這輩子最大的幸福;
我說,我曾經擁有過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你曾經說,隻要有我在你身邊,你就會很開心;
我說,隻要你能永遠開心,讓我做什麼都願意。
你說,你永遠都不會不要我;
我說,你若不棄,我必不離。
你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我說,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因為怕傷害,所以選擇遠距離觀看。
我正閉關創作歌曲,蘭胖子的電話讓我頓時躁動起來。
“勝利,你現在在幹嘛?”蘭胖子的直截了當讓我有些驚訝。
“玩唄,還能幹嘛?”我隨聲應付道。
“你——你趕緊來一趟醫院吧!”蘭胖子稍稍猶豫了下說。
“怎麼了,你生病了嗎?”我有些好奇,問道。
“不是我,是別人。”蘭胖子想了想,堅持著說:“你快來一趟吧。”
“別人,誰啊?可我現在有點事,走不開啊。”我推卻著說道。
我不知道蘭胖子口中的別人指的是誰,生怕是無關之人從而影響了我創作的進度,故作推辭。
“那個人你認識。”蘭胖子依舊不肯透露那人與我的關係。
“我認識?”我詫異道。
我的生活圈不小,但真正熟悉的卻不多,有很多人都不怎麼來往。要說我和蘭胖子都認識且熟悉的人,還真的需要重視一下。
“對,你認識。”蘭胖子哽咽著說道,“是夢妍的爸爸。”
“誰,她爸爸?”我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忙確認起來。
“對。”蘭胖子輕聲默認道。
“他怎麼了?”我繼續追問著。
“他——”突然,電話那頭的聲音輕了下來,且變得十分猶豫起來:“他得了尿毒症,需要立即換一個腎。”
尿毒症。多麼可怕的一個醫學名詞,我是學過醫的,知道它的恐怖之處,可以說是一個不治之症。
程夢妍怎麼會攤上這樣的事情。
“尿毒症?確診了嗎?”我急切地問道。
知道是程夢妍身上發生的事,我的心立刻緊繃起來,生怕錯聽什麼重要的信息。
“嗯。”蘭胖子應到。
聽到這,我的心猶如冷了一半,瞬間失去了是錯覺的幻想。
我不再奢求奇跡的出現了。
“嘖——怎麼會這樣,這病很難醫治啊!”我深知此病的嚴重性,便無奈感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