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劍客棧的生意是遠近聞名的了,看來有了禦劍山莊這樣大的後台,想不火都很難了。
提到禦劍山莊的名頭想必在武林之中已算無人不曉了,尤其行蹤隱跡的少莊主祁英的名號,更是響徹黑白兩道。近年來,禦劍山莊的作為不可說不響亮。但是寧心湖,血煞門的拜帖也足以讓武林中人震驚不已了,想這武林中人人聞風喪膽且自傲自大的兩大勢力,竟甘願屈膝拜請祁英大駕,也是給足了這位初出茅廬少莊主的麵子。
可尤為讓人震驚的卻還不止至此,兩大勢力當天便收到了同樣的回帖“瑣事纏身,恕不親臨”。
“瑣事”,難道堂堂兩大勢力的親邀竟至抵不上禦劍山莊的一些瑣事。
兩大勢力自是抹不下顏麵,終於尋到事端挑到了禦劍山莊,從此江湖便再也沒有了寧心湖和血煞門的任何音訊,它們像蒸汽般散發到空氣之中,自此禦劍山莊的聲名大噪。
客棧中自是來來往往的客人,人們知道來到這裏絕不必擔心會有人生事,因為絕沒有人敢在老虎的眼前撒野的,每個人臉上的安詳都帶著禦劍山莊嬌人的名氣。
忽聞一聲馬嘶,店門口已走進一位白衫少年,人們似還未來得及分清馬的鳴叫之處便已看到一位劍眉入鬢的英俊少年來到了店中。不知情的倒罷,要知禦劍客棧的這間酒莊距客棧外少說也有百步之遙,而這少年呼吸間便已出現在門口,已非常人能及了。
隻見店小二麵上變了變色,便滿臉堆笑地走過來道:“客官裏麵請!”白衫少年走到一張空桌前坐下來,目不斜視,一臉的漠然。
“客官要些什麼?”
白衫少年終於抬起眼看了看他,一臉的輕蔑,“聽好了,我要四兩晴天的無根水,四兩無塵的荷花晨露,四兩玉人的處子清淚,四兩煆熔的玄鐵祭血,快去拿來!”
在座之人聽到白衫少年所要之物無一不是花功夫的東西,卻要快快拿來,而且此些事物既不能充饑,又不能當酒,分明是尋事來的,門邊的幾位膽小的見勢也早已悄悄地溜了出去。
店小二麵上微一變色道:“有是有的,但隻怕客官付不起這個價錢!”
“噢?不妨說來聽聽!”白衫少年分明尋事而來,卻也沉的住氣。
店小二卻依舊是一副不緊不慢的表情道:“客官聽好了,四兩少俠的右腕血肉,四兩少俠的體內濃血,四兩少俠的血管筋脈,四兩少俠的去肉軟骨,不知少俠可付的起?”
白衫少年聞言大笑道:“不愧為禦劍山莊的人物,有膽識!”
“好說!”一旁的店小二早已暗撚指尖,喚出了身外的禦氣,隨時準備應戰,而櫃台邊卻早已擠滿了禦劍客棧的人。
聽客們一見這陣勢早已如鳥作散。
白衫少年斂斂眉,一股殺氣擰上眉頭。
雙方對峙隻是靜靜地擺開,誰也沒有絲毫出手意思。那店小二的額頭已是冷汗直冒,他適才已領教到了這位少年移形幻影的非凡功力,自知絕非敵手,隻有倚仗人多勢眾或可困住對方。
隻這一瞬,白衫少年全身禦氣升騰,刺人眼目,店小二隻駭得步步後退,光這瞬間激起的禦氣就足以證明這少年的功力非凡了,店小二已萌生逃意。
正思索間的他,卻不料身邊桌前的酒水早已被白衫少年的真氣激蕩而出,箭一般的射向了他。店小二哪裏避的開,隻是閉了眼等著受死。卻聞一聲清叱,店小二隻覺臉前一涼,便是身側桌椅的碎裂聲。待他睜開了雙眼卻見門邊一位天姿國色的青衣少女正望著白衫少年壞笑。
白衫少年依舊不動任何表情地看了看那青衣少女道:“姑娘也是禦劍山莊的人?”
青衣少女嫣然一笑道:“非也!”
“那……”白衫少年有些茫然。
青衣少女輕輕地走進店內道:“我隻是路見不平!”
白衫少年笑了,想不到竟會有人敢管他的閑事,在這笑聲中已是殺氣肅然。
青衣少女隻靜靜地幻化出了禦氣,柔柔的光柱自身側散了出來,這已是很深的真氣了,白衫少年看的出來,而卻未等那青衣少女反應過來時,她卻早已為白衫少年幻化的身形封住了禦氣的穴位,青衣少女一臉驚愕道:“你……你不是人!”
這次是自豪的笑聲,“還從沒有人這麼說過我!”隨即他回過頭來,店內的夥計們一個個驚得向後退去。
白衫少年發話了,“殺你們不伍,今日就暫切記下爾等性命,回去告訴你們的少莊主,我是絕天崖的岩鷹,還會來找他麻煩的!”
此時不光是夥計們個個麵如土色,就連一旁的青衣少女麵色也是大變。
萬駝山自古便是人們逍遙自在的佳處,而座落在萬駝山上的萬駝山莊更是靠山而肥,山莊的主人慕容宣更是不斷招慕名人隱士,因此這萬駝山莊的氣勢大有與禦劍山莊抗衡的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