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溫柔至極,然而呂魚卻聽出了危險的氣息。如果不把這件事圓過去,沈濁清必然會起疑。
呂魚靈感迸發,突然想到一位背鍋的,當即擺出了一副氣呼呼的表情,道:“比如那個康頌,她年輕漂亮,還喜歡你。我失蹤了那麼久,誰知道你們有沒有暗度陳倉?”
沈濁清“嗤”地笑出聲,放下碗,扶正她的腦袋,認真地凝望著呂魚的眼睛。
呂魚四處亂瞟。
沈濁清溫柔道:“小魚兒,看著我。”
呂魚隻好和他對視。沈濁清漆黑的眼睛裏倒映出她的麵容。
“我愛你。”沈濁清說。
呂魚沒在狀態地“啊”了一聲。
沈濁清又道:“這輩子我唯一的妻子就是你。我的小魚。”
滿眼都是情深。
呂魚的心髒突然跳漏了一拍,她眨了眨眼睛,一股奇異的、酥麻的感覺從心底蔓延到全身,仿佛整個靈魂正在掙脫肉體。
沈濁清真是個人形大殺器。
她甩了甩腦袋,穩住心神,麵不改色的嗯了一聲,驕縱到底:“好吧……這次原諒你。”
天知道她說原諒的時候,有多心虛。
沈濁清揉了揉她的腦袋,歎道:“我的小魚兒是在家裏呆的無聊了嗎,整日胡思亂想。”
他勾了勾嘴角,像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主意:“不如出去轉轉。”
……
沈濁清說到做到,果然放任呂魚一個人出去。
董晉打來電話問:“他放鬆對你的控製了?你做的不錯。繼續獲取他的信任。”
呂魚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按理說,她這般表現,沈濁清應該加強對她的關注才是,現在卻采取了放養模式……
她還沒有把疑慮告訴董晉,董晉就派了人和她接頭。
那人把一個白色小瓶子交給了呂魚。
小瓶子裏裝了些粉末。
這玩意兒號稱是目前最頂級的催情藥,英國用來給牛配種,人沾上就瘋,六親不認,一心隻想發泄獸欲。
董晉告訴她,在康頌的生日宴會上,她隻要把這些粉末灑進沈濁清的酒杯裏,讓他喝下去,然後借口喝醉的名義,找間空房讓他單獨去醒酒。
接著,叫來康頌,把兩人關到一起,讓他們兩個情不自禁。等事態發酵,就招呼現場的眾人,弄得人盡皆知。
董晉想的很美好,隻要沈濁清把持不住,要了康頌,康家小姐清白不保,沈濁清身敗名裂,濁清海航和康頌海航的關係就會徹底破裂。
到那時,他董晉隻用坐山觀虎鬥,耍著兩者玩,然後漁翁得利,笑到最後。
呂魚對此不置可否。反正她隻是棋子,照做就是。
……
很快到了周一,康乾女兒康頌的生日宴會如期舉行。
天很藍,是那種聖潔空曠的藍。綠草如茵,西式別墅莊嚴矗立,名門雲集,衣香鬢影,到處是喧嚷的歡聲笑語。
沈濁清遊刃有餘地應付著各路神仙,呂魚便獨自一人做到茶桌旁,冷眼看向這熱鬧的一切。
好戲即將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