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盤牙簽烤肉端到白程麵前的時候,濃烈的燒烤香味令在場所有人都不由得咂咂嘴,咽了一口唾沫。
但白程僅僅是短暫的眼前一亮而已,很快就是一副“我就知道你隻有這點能耐”的樣子。
莫淩在一邊歎了口氣,投來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瀟瀟深吸一口氣,她知道,早上不太適合吃燒烤油膩的東西,這能理解。
但是……
看了一眼桌上琳琅滿目的山珍海味,瀟瀟定了定心神,緩緩吐出一口氣,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起一小串烤肉,毫不顧及裸露在外的牙簽是否會傷到人,就直接塞進了白程嘴裏。
簡單!暴力!
瞬間冷場,死一般寂靜。
“唔……你!”
反應過來,白程頓時怒了,眼神冷得能殺人,剛想把嘴裏的東西吐出來,卻意外地發現味道還不錯。
“好吃吧?”瀟瀟看他有些呆愣,於是有些自得地昂起頭。
白程沒說話,莫淩卻一把拉過她,低聲道:“你這是強喂還是行刺呢?”
“反正你都沒救駕。”瀟瀟淡定地撇撇嘴。
莫淩一個激靈,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沒有盡到身為人臣的責任。突然感到背後一陣涼颼颼的,果不其然,一回頭就接觸到白程冷冽的眼神。
頓時欲哭無淚,窩牆角邊畫圈圈去了。
“勤奮點,在府中這幾天少不得天天去習武場。”白程幽幽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臣下遵命。”死小孩,熊娃子,仗勢欺人……
莫淩難得與瀟瀟有同樣的想法。
白程滿意地笑著,目光轉到瀟瀟身上,仔仔細細地打量她許久,直看得她心裏發毛。
“還行。”白程突然異地笑了笑,“就是長得疹人了些。”
瀟瀟頓時黑了臉,明明胎記都不見了,現在她哪裏難看了!(你忘了還有死魚眼嗎?)登時就要撲上去,恨不得把熊娃跺碎了做人肉包子喂狗。
“何伯,賞她一萬兩,讓她負責本殿的日常膳食。”
淡淡地扔下一句,熊娃優雅地帶著幾個隨從很是瀟灑地走了出去,許是如莫淩說的一般上早朝去了。剩下一大幫人對著一桌菜發呆。
那瓜娃子說啥?一萬兩?啥子概念?
瀟瀟有些呆,腦子反應不過來。
“恭喜,你從此可就是太子的禦用廚子了,這待遇可比宮中禦廚好上幾倍。”莫淩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又有些概歎,“本公子可被你害慘了,又是禁足又是罰習武的。哎,我的美人……”
瀟瀟總算反應了過來,轉頭麵無表情地瞅了他半晌,突然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活該。”
“你和雲與楓見過了?”莫淩也不在意她的幸災樂禍,突然很認真地問,倒是讓瀟瀟有些不知所措。
“嗯。”如實回答,咱是誠實的好孩子。
“你最好離他遠點,那人可是深交不得。”莫淩幽幽地道,突然又自誇起來,“怎比得上本公子的磊落風采。”
瀟瀟用看神經病般的眼神看著他,毫不留情地打擊揶揄:“人家吹笛子可是比你好聽千倍萬倍。而且用的笛子都是純玉製的。”
莫淩臉色黑了黑,手不自覺地撫上腰間竹笛,冷冷一哼,拂袖而去。
“你愛和那瘋子粘著就去吧,別到時把自己賣了還幫人數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