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小姐,記住晚上八點鍾過後不要吃東西了,一會兒會有護士久不久來給你量體溫和量血壓的,也要記住穿夠衣服別著涼了,要不然明天就無法動手術,那個肝髒過了時間就要作廢了。”一位年青男醫生給鄒以晴簡單檢身體過後,貼心的千叮萬囑。
莫子嫣嫣然一笑,這位新來的主治醫生,那麼的年青但是醫術卻一點都不差勁,他就是之前那位肝髒專家的兒子,剛來一個星期,對她可是體貼入微。
“許醫生,我都記住了,你真的好細心。”
“這是我的責任。”許醫生一雙清幽的眼珠靈巧的轉動了一下,接著大膽問,“對了,敢問一句,皇甫三少爺是你什麼人,我說的是除了是你兒子的父親之外,他還是你的什麼人?”
“他就隻是我兒子的父親,和我也隻是單純的朋友關係,許醫生你別把我和他的關係想得太過複雜了。”鄒以晴誠實答。
以為他隻關心她的病情,沒想到他連她的私事也這麼的上心。
“那你好好休息。”許醫生聽到這個答案,清澈的瞳仁既驚喜又興奮。
鄒以晴不傻,她看得出他這個反應的意思,沒想到她現在這個病得殘破不堪的樣子都得到一位帥氣醫生的歡喜,可她最想得到的那一個,卻隻能夢裏奢求。
兩父子剛好走到病房門口,無意間聽到了兩人的對話,“爸爸,你有危險了,許醫生好像對媽媽有意思呢!”悅悅都聽明白了。
其實他早察覺出許醫生每當看著媽媽時,那雙眼晴是閃閃發光的,可是在爸爸眼裏卻是尋找不到這種光芒的,那證明爸爸和媽媽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了。
皇甫辰宇不言語,黯然的神傷讓人看著萬分心疼,可風平浪靜的明眸卻又看似,對於許醫生是不是對鄒以晴有好感,他卻半分都不在乎,好似他們倆相不相愛都與他無關,與他有關的隻有兒子悅悅而已。
“媽媽,看我和爸爸給你買了什麼好吃的,是壽司哦,媽媽今晚就要開始不能吃東西了,所以爸爸說白天要吃好喝足的,媽媽快點吃吧!”其實這些壽司是悅悅叫爸爸買的,說是爸爸買的,隻是想湊合兩人。
“謝謝悅悅。”生兒知兒心,鄒以晴豈能不知兒子的真正心意。
兒子總是費盡心思把她與他的關係拉進,但他卻總是逃都來不及。
“悅悅,你到那邊看會兒電視好不好呀,爸爸有話要跟媽媽說。”皇甫辰宇故意支開悅悅。
“嗯,爸爸要和媽媽好好的談,別吵架哦!”悅悅像鐵兄弟般拍了拍爸爸的肩膀。
“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鄒以晴的態度稍稍有些惡劣。
“最近你對我若即若離的,是因為這個許醫生嗎?你們倆早就認識了,他一來就聊得這麼的投緣了?”剛剛皇甫辰宇才赫然驚知,她對他的冷漠說不定是因為那個許醫生。
“我這副病怏怏的身體,沒有魔鬼般的身材,沒有天使般的臉孔,有人喜歡我的當然是求之不得的了。”鄒以晴回答得那麼的豪爽,那麼的放蕩,似是要讓自己背上一個壞女人的稱號。
皇甫辰宇聽得咬牙切齒、火眼金睛,但他也理不清到底為何要生氣。
“許家世世代代為醫,那你可真要養好身體了,要不然許家肯定會嫌棄你這副病怏怏的體質,祝你和他能有個好的開始,但現在我還不能放任你投入他懷裏,我說過會治好你的病,我說過會補償你,你的身體一日未恢複,我就一日不會放你走。”
他衷心的祝福很感人肺腑,鹹熱淚珠悄無聲息的滑下鄒以晴精致的臉龐:“謝謝,我會好好的養好身體的。”他給她祝福,那她當然是要虔誠道謝的了。
皇甫辰宇不再問,鄒以晴也無話可以跟他談,所以氣氛突然變得很寂靜與詭譎。
隔天,早晨。
皇甫家一家人都聚集在醫院,紛紛給鄒以晴送上平安的祝福,鄒以晴在大家的目送下進入了手術室。
“悅悅,已經送媽媽進手術室了,那悅悅就要乖乖的跟奶奶回家玩了,媽媽出來了,爸爸會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報平安的。”手術的時間很長,所以在來醫院之前皇甫辰宇跟悅悅說好了,送了媽媽進手術室,他就要乖乖的回家裏等待消息。
“那爸爸一定要寸步不離的在等著媽媽出來哦,媽媽的麻藥還沒有消失你也不能走開哦,要坐在床邊等著她睡醒哦,我怕媽媽醒來看不見爸爸在,她會害怕的。”悅悅豈是不情不願離開,還難舍難離,恨不得把自己粘在地上誰都拉不動他,他就能在這兒等著媽媽出來。
“爸爸知道了。”皇甫辰宇伸出手與悅悅勾手指頭保證。
接著,悅悅是在奶奶的拉動下被拉出醫院大樓的,到了車場他才願意自己走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