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你媽媽叫什麼名字?”皇甫辰逸看著小男孩小聲問,俊眸裏閃爍驚訝的光芒。
這樣定晴看,他真的長得很像辰宇小的時候,別人沒見過辰宇小時候的樣子當然看不出,但那是他從小看到大的親弟弟,像不像隻有他說了算。
“我媽媽叫鄒以晴,叔叔,我求求你帶我過去找我爸爸吧,我媽媽快要死了。”說到媽媽快要死了,小男孩哭得極其的傷心,他一隻小手緊緊抓住皇甫辰逸的褲子,像死死的抓著一根救命稻草。
“好了,不哭。”皇甫辰逸蹲下身把小男孩抱起,像疼愛自己的孩子般溫柔:“我是你爸爸的哥哥,也就是你的大伯,大伯現在就帶你過去找爸爸,我們坐快艇過去,一下子就飛過去的了。”
雖然還不能確定這是不是辰宇的親生骨肉,但他對他卻有著一股很熟悉的感覺,絲毫的陌生感都沒有,這也許大概就是親血緣的緣故吧,還有,鄒以晴,也許正是那個鄒以晴吧!
皇甫辰逸一直抱著小男孩沒有放開,他也不肯從他身上下來,他害怕一下來就沒有人幫助他找爸爸了。
就這樣像抱著一隻樹熊般,一直抱來皇甫辰宇的辦公室:“辰宇,他說他的母親叫鄒以晴,說你是他的爸爸,鄒以晴生了重病似乎活不了多久,你趕緊帶上他去看看是不是那個鄒以晴吧!”
皇甫辰宇聽後,徹底的石化,這在電視劇上和小說中的故事,今天竟然發生在他身上了,有個這麼大的兒子來認爸爸了。
“爸爸,求求你救救媽媽,媽媽快要死了,媽媽快要死了……”小男孩字字句句中都是媽媽快要死的悲傷與絕望,連皇甫辰逸都被感染哭出來了。
他聽不出有哪一聲的欺騙,這個小男孩所說的全是屬實,如果鄒以晴不是真的病重,四年多過後不會突然讓兒子來認親的,隻是被逼上了絕路才被迫這樣做的。
“你還楞著幹嘛,趕緊抱上他去看看呀!”可皇甫辰宇仍然是一副的石化樣子。
被哥哥喝清醒的皇甫辰宇,腦子完全一片空白,他隻知道按照哥哥所說的去做,從他懷裏接過小男孩就往外跑。
皇甫辰逸不想對家人有所隱瞞,所以從西服口袋裏掏出手機,給家裏打了通電話,告訴家人辰宇有個兒子,提前給他們一個心理準備。
半個小時後。
皇甫辰宇跟著小男孩的指引來到鄒以晴的老家,她人現在就住在村裏的衛生所裏,這惡劣的條件說不出有多麼的差。
“怎麼是你?”躺在床上臉色慘白的鄒以晴,完全變了另一個人,那當初的純真與清秀都不複存在,現在跟個老太太沒太大的分別。
可皇甫辰宇還是能認得出,真的是當年的那個鄒以晴。
她氣若柔絲,即將要斷氣的聲音,皇甫辰逸聽著心像被針紮一樣的疼:“別管怎麼是我了,我帶你去大醫院,在這兒隻有等死的結局。”
他馬上抱起輕飄飄的她立即跑出這間不是人住的衛生所,小男孩在後麵緊緊追著,現在有爸爸在他和媽媽身邊,他忘記了害怕是什麼感覺的了。
三人坐進車子後,車速極其飛快的往第一醫院飛馳而去。
“悅悅,是不是你去把他,把他給找來的?”鄒以晴眼神帶著責備問兒子。
“媽媽,我不能讓你死,你死了我要怎麼辦,我已經沒有姥爺和姥姥了,若再沒了你,我就要成為孤兒了,我知道隻有爸爸可以救活了,所以我就自作主張去找到爸爸了。”悅悅的一番苦心不是為了自己,隻是因為他唯一的親人,媽媽。
鄒以晴不言語,淚水忍不住洶湧而出,兒子為她所做的一切和兒子的懂事與孝順,她萬分的感動。
他一個小小的孩子,從家裏到皇甫集團得要坐一個多小時的公交車,幸好他沒有丟了,若是他把自己弄丟了,她活下來都沒有任何意義了。
悅悅的話說到點子上了,她都做好了準備,已經跟福利院的院長說好了,讓他們把悅悅接到福利院去,她就在家裏等著死亡的到來,可他竟然去找到皇甫辰宇了。
就算她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可都沒想過要找他,因為悅悅是她當時不顧父母的反對執意要生下來的,她是生是死都與他無關,不該讓悅悅去連累他的。
前座專心駕車的皇甫辰宇一臉的憂傷,眸中有淚光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