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僧。”宇王妃斂首合十，溫柔低垂眉眼，好似剛才那個潑婦般女子不是她般。
“我來請脈。”聖僧瞥了眼宇王爺夫婦，走到床邊，坐在蕭思為他搬來的凳子上，抓住程無雙放在床邊手腕開始號脈。
宇王爺皺著眉看了眼宇王妃，“你出去。”這女人以前瞧著挺聰慧的，將府裏大小事打理井井有條，怎麼今日屢屢做出無腦事來。聖僧與程無雙事她還是不知道的為好。
這就是戀愛中人智商為零，麵對地位低於自己的情敵，宇王妃就從未正式過程無雙存在，所以才會敗北。
“王爺？”不甘心喊道。
“出去。”肅聲嗬斥。
“是。”見宇王爺動了怒，女人隻能狠狠瞪了眼程無雙，轉身離開了房間。
蕭思也轉身出了房間，將房門自外關上，守在了門口。
“真對不起，我不知道她會做出如此舉動。”宇王爺真誠道歉。
“我說了我不需要你的道歉。”程無雙抓起一旁軟枕朝宇王爺扔過去，憤怒吼道，“一句道歉能彌補我差點死掉嗎？一把劍從天而降插在我眼前，我從飛速馬車上掉下來，我的孩子差點死掉，這一切你以為一句對不起就能彌補嗎？我要她死，我要她生不如死。我要她嚐一嚐麵對死亡無力，麵對恐懼蒼白。”想到那日極速生死，她就後怕。
“雙兒。”清塵握住她的手，柔聲安慰，“都過去了，太激動對孩子不好。”
“雙兒，對不起。”宇王爺第一次看到程無雙這般瘋狂崩潰樣子。以前的程無雙是壓抑的，在相遇程無雙是灑脫散漫的，漫不經心似乎不在乎一切，眼前這般瘋狂可知她真的恨毒了宇王妃。
門外人聽著屋裏程無雙嘶喊聲，膽顫心驚。
宇王妃更驚恐，她怕宇王爺被程雙蠱惑真的要殺她。
“女人最痛苦的是什麼？作為皇室女人最痛苦悲哀的是什麼？”程無雙緊緊抓著清塵的手，狠毒的瞪著宇王爺，“我告訴你，沒有孩子。”
“她是我的正妃，甚至是未來皇後......”
“一個善妒皇後？誰規定皇位隻有皇後所出皇子繼位？王爺也非皇後所出。”冷嘲道。
“......我答應你。”宇王爺望著雙眸猶如被毒液浸染的程無雙，久久，點頭答應。
一個女人今生注定再無子嗣。
“阿彌陀佛！”清塵閉上眼念了聲佛號，種何因得何種果。
程無雙不爽問道，“是不是覺得我很殘忍？”那女人害得她差點死了，如此都是便宜了她。
清塵搖了搖頭，“何因何果，皆看人事。”
“送我的道歉禮呢？”程無雙甜甜笑了下，才對宇王爺道。
“......都在院子裏呢！”這臉像六月天，說晴就晴，說陰就陰。
“蕭思。”程無雙揚聲。
“是，”耳聽八方的蕭思一聽程無雙喚她，側頭應了聲後，轉臉對院子裏忐忑不安小斯們道，“你們王爺讓你們將東西送進去。”
“是。”小斯們立刻應聲，拿好東西排隊進了蕭思打開的房門。
宇王妃望著拿禮物魚貫而進的小斯們，心底忐忑不安，甚至是恐懼，宇王爺在程雙歇斯底裏下究竟答應了什麼？究竟何樣條件能讓憤怒中程雙放下仇恨欣然接受這些禮物？
受盡無子折磨宇王妃直到死都不知道她為何一生無子。
小斯將禮物擺了滿屋子，行了禮退了下去。屋裏還是隻有他們三人。
“這端著的都是首飾擺件，箱子裏都是藥材。”
“嗯，這不如錢來的實際啊！”程無雙不太喜歡這些東西。
“貪心不太好吧！”宇王爺冷哼道，“這些東西都快價值連城了。”
“唉！誠心啊！”程無雙悲歎，“清塵以後路可得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