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剛剛那一場隻是張遲遲的惡作劇,而墨染隻是無心入局的一個獵物。
但是對於自己的那個問題尚未得到答案,墨染的心裏還是癢癢的,他真的很想知道,張遲遲為什麼會主動去做那件事,而且也不再推開他了。
更何況是又經過那麼一番撩撥,他的心裏更是猶如被小貓撓了一般,迫不及待地想要那個答案來解救自己。
如果不是因為今天來的是將軍府,隻怕墨染早就已經拉著張遲遲打道回府了,勢必是要在今天這個時間裏,好好將那個問題探討明白的。
走過前院,來到後院,張遲遲一眼看見的就是被罰跪在院子裏的張淮言。
見張淮言跪在那裏,張遲遲沒再管身旁的墨染了,連最後一句話都沒說完就丟了墨染,跑到了張淮言身邊,一時情急,張遲遲並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姿勢同張淮言講話,幹脆就跟張淮言一樣,跪在了他的麵前,皺著眉頭,於心不忍的。
“大哥,你怎麼真被罰了,你跪多久了?”
張淮言攙著張遲遲的手肘,示意讓她起身,可是張遲遲一直不願,“我被罰是意料之中的,倒也沒跪多久,你快起來吧,要是讓爺爺看見你跪我了,怕是更不會放過我。”
張遲遲搖了搖頭,道:“沒事,我去替你跟爺爺求情,爺爺也真是的,說你兩句不就行了嗎,幹嘛非要讓你跪著。”
張淮言歎了一口氣,說道:“爺爺就是那個脾氣,知道我讓宸王帶走了你,沒打我已經很好了。”
聞言,張遲遲抬頭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墨染,眉眼間盡是自責,看張淮言跪的時間應該也挺長的了,張遲遲低頭自責道:“也都是怪我,昨晚我要是跟你回來就好了。”
此言一出,倒是叫墨染不高興了,看張遲遲與張淮言那兄妹般的接觸,墨染本就不高興了,現在張遲又說著什麼不跟他回來的話,一時間,墨染掩在寬大衣袖下的手竟攥成了個拳頭。
說著,張遲遲站了起來,扶著張淮言的手臂,也要將他扶起來,“哥,你先起來吧,我去找爺爺。”
張淮言製止了她,說道:“爺爺沒讓我起,我可不敢起來。”
“哥!”張遲遲放開了張淮言的手臂,也是實屬無奈,“那我先去找爺爺了。”
話音剛落,就在張遲遲準備去找張老太爺的時候,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麵前的堂廳裏傳了出來。
“不用了,我來了。”
隨話聲而來的,是背著手,黑著一張臉的張老太爺,還有張父張母,以及張柏南和他的娘子。
張柏南看到站在一旁的墨染,拱手道:“王爺。”
墨染頷首道:“兄長。”
這一聲兄長叫的張柏南心裏咯噔了一下,他還記得在清江浦的時候,墨染隻要喊他一聲二哥,那準沒什麼好事,而現在又被他這樣喊著兄長,張柏南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當張柏南準備再打聲招呼的時候,注意到了來自張老太爺的凝視,張柏南很是惜命,看張老太爺在用眼神警告自己,他也很識趣地收回了自己的話,改之笑著向墨染點了點頭。
張老太爺看著跪著的張淮言,還有站在他身旁的張遲遲,咳了一聲,說道:“說吧,遲丫頭,你找我有什麼事?”
看著這個陣仗,還有張老太爺身上流露出來的氣場,張遲遲有些害怕了起來,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也沒將一句完整的話說出來,搞得現在竟是有些難以收場了。
站與一旁的墨染有些站不住了,當著張家這麼多人的麵,他徑直走到了張遲遲的身旁,而後又當著他們的麵,將張遲遲的手抓在了懷裏,看著這些人,他小聲對張遲遲說道:“別害怕,有我在。”
張遲遲小聲地“嗯”了一下,而後緊張地說道:“爺爺,昨晚是我自己要和王爺回王府的,不關大哥的事,您不該罰他。”
老太爺的眼神一直盯著墨染與張遲遲十指相扣的那隻手,看到墨染敢當著自己的麵對這孫女動手動腳的,他現在就恨不得拿著掃把將墨染掃地出門。
聽著張遲遲的話,老太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當初好不容易帶回來的孫女,就這樣被自己的孫兒給放走了,他實在是難以接受,看著站著的那兩個人,還有那個跪著的可憐巴巴的張淮言,老太爺厲聲道:“他不帶你出府,不帶你去見他,你能跟他回去嗎?更何況,他帶你去的還是提刑司那種地方,那地方是你能去的嗎?”
張老太爺所言不假,在老太爺的眼裏,提刑司一直是一個不幹淨的地方,哪裏絕不是張遲遲踏足的地方。